“并且,这世道本就没有所谓的绝对安全。如果总是怕这怕那,那何必还要活着?”
张岁和周草两人被突然进门的人吓得站了起来。
周草问:“你谁啊你怎么听人说话?”
还想继续慷慨陈词的周海樵听到这话愣了片刻,“啊?”
“哦,是周大哥啊。”周草总算在熟悉的声音里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恍然大悟后重新坐下,“周大哥突然刮了胡子换身衣服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
周海樵分辨不清这话是真心还是说着玩的。
闷闷地走过去坐下。
张岁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有些吃惊,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你这一番打扮之后,还真是有些俊俏。”
周海樵没心思开玩笑,板着张脸说:“我是认真的在说,我们现在既然要一起生活了,那未来的去处肯定要好好的商量。”
周草挑着眉毛一脸无辜,“怎么,我看起来很不正经?我这也是在认真的说呀。”
见周海樵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和张岁说:“我总算是知道师父之前为什么总喜欢拿我开玩笑了,真好玩。”
“好了,认真一点。”张岁收了些言笑的表情,转而看向一旁摆着的琉璃宝珠,“对这个地方我毫无头绪,但一切若真如阿草所说的那样,我觉得此地并非是个可以长久居留的地方。”
她本身也想着要离开这里,可是这样一来又得带着全家人一起离开,来来回回的,那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身之所呢?
什么时候才可以完全松懈?
苍梧之城是个富贵之城,是不是说明有钱的话,在这里生活的就更加方便了呢?
她将这话说出来,问他们。
周草沉默了,给不出自己的答案。
周海樵喝了口茶,“你如果真心询问我的答案,那我是赞成留在这里的。如你所说,苍梧城是个富贵之城,兴许足够的富贵就能让我们在这里得到足够的安全。”
“不然在外面生活的那些富人又如何安然无恙呢?”他紧接着问道。
这句话一问出来,周草顿时激灵的睁大了眼睛,激动的拍了一下手,“周大哥这话一说,直接就让我醍醐灌!”
他看向张岁,“富贵富贵,那我们就富贵起来呗!”
张岁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请问你能拿去赚钱的本事是什么?请问你觉得你自己一天能赚多少钱?请问你知道该如何赚大钱?”
从家乡来到这里的一路上,周草可是一分钱都没赚。
从十岁到十三岁,他也从未做过什么生意。
记忆里残存的那些片段,都是小时候在家里帮着割牛草,帮着捡柴火,再或者帮人喂喂猪。
赚大钱是什么?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略有些无助的看向了张岁,“师父,我错了。”
他垂下脑袋,为自己的无能感到了一丝的哀伤。
周海樵说:“人活着就能找到法子,即使我们现在没有赚钱的门道,但我相信再过几天一定会有的。”
张岁勾起唇角,问他,“你是想要在这个府上找些门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