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这个人知道,他是如此真诚而热切爱慕着她,有能力许诺她一生富贵荣华。
“虎儿,哥、哥想跟你说一件事。”男人有些忐忑。
正儿八经的表白,还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比夺取敌军首领的头颅还要叫魏钰来得紧张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我其实……”
“对了,哥,那个呆子回来了吗?”琳琅忽然问。
“什、什么?”
“就是你的侍卫呀,林逢君,上回见了我掉进沟里的那个。”
像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儿,姑娘噗嗤一声笑了,眼中秋波流转着,明显是一副陷入热恋中的少女模样。
他突然愣了。
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只能沉默听着姑娘大发牢骚。
“他那么笨,连伤口也不会包扎,没了本小姐可怎么办呢!”琳琅一脸惆怅地说,“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呆子呀!”
她又忍不住偷笑起来,“不过也呆得可爱呢。”
“哥,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好像还挺重要的?”她拍了拍脑袋瓜,连忙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
“没什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而已。”他淡淡笑了。
“什么笑话呀,我要听我要听!你快说嘛!”她像小时候一样,扯着他袖子撒娇。
她最爱听故事了。
魏钰每次去外地办事,总会习惯让手下收集一些民间故事与笑话,自己润色加工一遍,回来再讲给她听。
只是这一次,他不能说。
“秘密哦。”
他竖起手指,抵住殷红的唇瓣,朝着她调皮眨了眨眼。
喜欢你。
是我永远也不能说的秘密。
他二十三岁时,她才十八。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他以大哥的身份,背着她跨过火盆。
将自己等了十三年的心上人,亲手牵给了另一个男人。
那一夜,新人洞房花烛,结发恩爱。
那一夜,太子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再后来,他失踪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呀,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你,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