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璇说现在想起胡静了,钟离云就是哈市宣传部那个干事。你们结婚时,她还随礼了。
胡静就笑了,说靳主任终于想起她了。
蓉蓉突然说,现在终于明白了,有次大男孩说,胡静生孩子离婚了,如果坚持要嫁给他,他也不好拒绝。当时我只认为大男孩打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结果还真有缘故哦。从大男孩的说法看,你们当晚真的上炕了。
苏乐文赶紧否认。
胡静说那真的没有,如果有,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了,大家都是老人了。那晚我特意说炕烧得太热,将大%腿从被子里伸出来,甚至可能屁屁也露出来了,这傻子却说房间不是太热,别感冒了。意思是让我将大%腿缩回被窝。我就不好再主动了。当时其实内心里有渴望了,夜深人静时,一个大男孩坐在房间,自己短裤罩罩地躺在炕上被窝里,换谁都有想法的。
其实乐文那晚主动一点,就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对了,记得当年乐文他们几个人有一个奇谈怪论,就是女人只要不生孩子,每个月流一回x就是全新的,对不对?好象还让生物老师从理论上求证了一下。
当年我自己也是缺一弦,劝钟离云放下时,就说了乐文他们那个胡说,离云更坚定地认为是乐文先G了我,因为乐文这坏蛋从小就有这个理论,只要不生孩,GG一下没什么害。
当年在班上,乐文他们几个大男孩经常现宝,班主任对他们是又爱又恨。四个理科A班,一旦我们不是考第一,他们几个男孩就主动辅导考得差的同学,直到下次月考考回第一,又开始发宝气。如果不发宝气,当年乐文可能高考分数更高些。后面班上同学对乐文的评价是,牺牲了自己,成就了我们班。我们班的女同学全过了重本线。男同学就一个人没过重本线,是个关系生,后面在老家做到副县长退休的。
苏乐文对艳姿说,就是我们上次回老家借我们车的那个同学。当年也是跟我们混一块的,跟别人打架,他每次都到场的,如果不跟我们混,可能二本都上不了。他家里有上层关系。对了,静静,你那血可能是这个鬼干走的,当年他最暗恋你。多次发誓要干你,怕我打他,每次发完誓都喊我们去吃肉。他家反正有钱,谭兵他们时不时地逗他为明天许愿,谭兵一般起个头,发誓这辈子要娶了劳玲玲,头一晚要干五回。然后其他的人一个个地起誓,估计我过来了,就说轮到他了,他很虔诚地跪在地上闭着眼睛说,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兄弟在旁,我安福明立下誓言,这辈子一定要干上胡静。
安福明叩头后,一般是仁河或汉民演戏,钟离云就喊狮子来了,狮子就是我哦,我们改为斯姓后,他们私下喊我狮子。安福明就让兄弟们别乱说,他买烤肉犒劳兄弟们。
我劝安福明很多回,让他有想法要放在内心里,把它当作学习的动力,将来考上好大学,你们家有上层关系,娶静静不就容易嘛。他反正猛子精性格,当时答应好好的,过段时间又忘记了。考试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另一个成绩差的女同学叫谭琴月,高三成绩突然上去了,也过了重本线,后面在山东烟台工作。我带老师去山东旅游那次,找到了她公司里,跟她一块吃了一个晚餐。当时她生了一个女儿有四岁了。骂我只顾玩,还不结婚生孩。
胡静说肯定不是,高中毕业后,安福明只见过一回,是在他去他姨妈家拜年时遇见的。那血有可能是搓澡时搓走的,或小时候玩时玩走的。安福明在老家办了一个超市,生意不错。
苏乐文说他知道,福明跟他有联系,福明的孩子在舒兰做副书记,跟墨儿玩得好。他们是一年的,福明第一个孩子十岁时回老家玩,淹死了。当年他电话给我哭诉,再三交待我一定要注意孩子玩水,说现在的孩子不象我们当年那样是野生的,河里山里都能去。当年我们还没有孩子。
艳姿说难怪阿文一定将六栋旁边的水库用栅栏围起来咯,她长在河边,对这类事没防犯心理。苏乐文说是这心理,安福明前面那男孩他见过,安葬奶奶的那次,也是下车就找安福明要摩托车,看见那孩子,还抱了一会那孩子,那孩子长得几乖巧呀,一见面就喊我叔叔,大人教都没教他,我摸个五千的红包给孩子,这孩子说,叔叔,大了,他只要一张。多可爱呀,就那样没了,真可惜。那天安福明将他父亲的车借我开回家用。福明是从镇长位置上解非的,但主动提出解非,因此退休时就提了半级,相当于副县长咯。他提前解非,就是为了开超市赚钱。上次安福明坐在超市办公室无聊,突然想起给我电话唠嗑。那天我也空闲,就瞎唠,可能有什么事要处置,便让他媳妇跟我接着聊,等他完事后才来陪我聊。对他媳妇说,正跟狮子侃大山呢,媳妇接手聊了一会,狮子就是斯乐文那臭小子,是媳妇娘家一个乡的,记得嘛?
安福明媳妇说咋不记得呢,读小学时他读初中就认识这人,每次回家都要到俺们家转一圈。
后面跟安福明媳妇又胡侃了一通,他媳妇说福明天天乐呵呵地坐在超市经理办,清早就来了,很晚才回家,无聊时就跟超市里那些老娘们开那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自家堂侄子媳妇的玩笑也敢开,让堂哥遇见,骂了一回死的。人大方咯,结果这大方让人误解他对女员工有什么企图。他傻子一样说,狮子教导大家,学会分享,更有分享。不过他这性格,顾客感觉亲咯,因此城里的超市干不过俺们家的,天天客流量大。
可能看到苏乐文将话题成功引向了安福明,蓉蓉说大男孩你们当年玩得邪哦,竟然敢这样发誓。大男孩发过誓没有。
肯定发过咯,否则怎么能与兄弟们那样交心咯。
蓉蓉问大男孩当年发誓要干谁。
苏乐文说,当年安福明抢先说了要干静静,我就不能再这样发誓吧。钟离云,就是静静前夫咯,让我发誓干他妹妹钟离英。我说不行,英英还是小屁孩。我就发誓要干一个南方美妞。因为当年梦想是考华南师大,爸妈在深圳做事,看爸妈很方便。当年对深圳与广州内心里有梦想与向往。现在想来还蛮准的呢。
胡静说不准,因为不止一个。把大家逗得大笑。
婕妤说在老家,玩得好的男孩经常许这样的愿。她读高职时,有男孩还因同时许她的愿打起来了,学校处理时还找她谈了话,她当时说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无聊,学校怎么也无聊呢,一找我谈话,不就让大家认为我有关联。因为当时骂了学校政教处的领导,后面把我的扶助金降了一个档次。
蓉蓉说,想许我们家婕妹的愿,说明他们有眼光咯。
胡静说,她跟钟离云结婚时,乐文不是没参加婚礼吗,大家都不知道乐文去了哪儿。钟离云说过一句,狮子十有八九去了广东,他发誓要干南方美女,这家伙言出必行,不去签约学校,肯定去找南方美女了。可能是新单位不如意,才不跟大伙联系。
听了这话,胡静说她才联系汉明,汉明当时也不清楚乐文在哪儿。一年后好象是无意偶遇了乐文才联系上的吧?
乐文点了点头。说是他开车路过一个公交站,看见汉民,大声喊汉民。汉民反应过来了,他将车开到前面停下,然后汉民跑上来上车,再一块找到丁诺,三人一块回补习学校喝酒。这样才联系上的。那天喝酒,讲各自的经历时,其实三个人遇见很多回了,只是当时大家只是心里有疑问,没确认。有次在爸妈厂子那边的超市里,我陪妈妈去采购,我推着辆购物车,好像看到了邓丁诺,转过头去又没看见,妈妈以为我是看货架旁边的那个美女,妈妈当时很开心,说那美女是她们厂里的工程师,河北的。妈妈便主动喊她王工,那工程师过来喊妈妈乐姨,妈妈便介绍我是她的儿子,师大毕业签约了也不去上班,在深圳搞什么补习学校。
我上前跟王恒佳握手并自我介绍,结果妈妈误以为我有那意思,自作主张带我们去晚餐。如果当时不这样的话,当天能找到邓丁诺,也就能找到阙汉民。邓丁诺后面说,他在超市恍惚看见我,后面又仿佛听见我的声音,但转过来寻找又不见人。甚至去广播室广播了一通。
如果那次碰见,我们的进出口公司可能办得更早一些。
婕妤说王恒佳工程师一直在婆婆的那厂子工作,是可能对文文有那意思,听杜丽芬姐说,王工很迟才结婚,现在退休了,还在厂里留用。
婕妤是猜测,情况不是这样的。王恒佳原来有一个男友,也是师大毕业的,她开始听我是搞补习学校的,有意将男友介绍过来。结果那男友怕丢铁饭碗,没勇气过来,两人分分合合地闹了几年,才跟厂里的一个小工程师结婚。她苦闷时跑我们补习一起玩过,艳姿也认识。艳姿还劝了她,前怕狼,后怕虎的男人没出息,不要也罢。
艳姿说她认识恒佳,后面去婆婆厂里时,一般要交流几句。恒佳结婚时,她代阿文写了一个礼。恒佳对阿文是有那意思,也看出了婆婆喜欢她,有那想法,但她说自己有过男友,配不上苏总。这话对她后面也有影响。恒佳称得上是一个端庄大气的美女。
后面胡静一直在农场陪大家玩。直到胡静父亲过世,她跟蓉蓉说,能否让乐文陪她回老家看看。
蓉蓉想了一下,说干脆大家一路去,顺便去看看公公与婆婆。如果仅大男孩去,那么胡静离婚的理由就以假乱真坐实了,永远也说不清了。大男孩就亏了咯。
结果在静静家,静静强迫苏乐文陪她一块下跪,乡亲们过来劝解时,静静咬定斯乐文在读书时睡了她,下跪必须的。静静妈妈没办法,只好过来劝斯乐文,说静静其实就是在争口气,斯乐文你是大领导,能给静爸下个跪倍有面子。静爸对乐文一直很欣赏很疼。苏乐文没办法,只好陪静静从头跪到尾。
静静妈妈与二妈一安葬完静静父亲,就笑静静终于敢说跟斯乐文关系的实话了。尤其是静静二妈,直接笑静静既想吃乐文这块肉,又没胆量,结果到嘴边的肉飞走了。她估计乐文侄子没睡静静。静静咬定睡了,静静弟弟也证明他小时候看见斯哥哥跟姐姐睡一个炕上。
苏乐文说这次跪送胡爸爸,只是感谢当年胡爸爸对自己的那份好。
胡静说,乐文,难道就没点对我的歉意吗?
苏乐文说,有吧。反正跪已经跪了,说是说不清楚了。
在老家陪爸妈玩了一个月飞深圳。胡静依然留在农场玩。胡静还经常召同学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