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怕越说下去越让夏宁为难,关心了几句后便挂了通话。
她动了动坐麻的身子准备下楼倒点水,刚一开门就撞上靳向擎透着寒意的身影。
“什么凶手?”
“堂堂靳氏总裁偷听别人讲电话?”夏宁讽刺道。
“我是光明正大的听,温小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夏宁不想跟他墨迹,绕开他准备下楼,谁料手腕猛地被他擒住整个人直接被抵在墙上,那张脸逐渐逼近。
“哪个死者?谁又是凶手?说。”
“放开我!”夏宁愤怒的瞪着他,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语气,他还是像从前那么霸道,那么无耻!
靳向擎忽然凑近,鼻息近在咫尺,沐浴露和洗发露混合的香气瞬间涌入鼻间。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夏宁……”
刹那间,靳向擎只觉得掌中的皓腕瞬间绷紧,那一刻他的心似乎找到了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他松开她,脚步飞快的朝楼下走去,眼泪在他的眼眶里飞快涌出,他一边走一边用力地擦,眼睑被擦得通红一片,脚下的步伐也由疾走变成了奔跑。
靳向擎一口气冲进一楼的洗手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一捧又一捧的冷水用力击打在自己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可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脸上充满痛苦的挣扎,连他都不知道镜子里的人是在笑还是在哭。
夏宁,你恨我,是吧?
你恨我恨得想我去死,是吧?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得问着自己。
他突然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紧接着又是一巴掌,他像个疯子两只手在自己的而脸上疯狂的轮扇。
不知过了多久,靳向擎终于停下发疯的举动,整个人无力的跌向地面。
莫尘从楼上找到楼下,这才得知靳向擎去了洗手间,他急的正要敲门,里面的人主动出来了。
见到他没事莫尘终于松了口气,可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肿胀地脸颊又有些担心起来。
“你疯了?你打你自己做什么?靳向擎,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
靳向擎整理了一下衣服,沉默的走到沙发上。
“我这个情况如果给小禹做骨髓移植会不会影响他的健康?”他问。
“肯定不行,到时候别说救他,你自己可能都得先死手术床上,先声明,你要是有个好歹,可没人给靳老爷子送终。”莫尘毫不客气的提醒。
“我可以提前安排好。”
莫尘见鬼的看着他,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说设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莫尘,如果我有个好歹,你就帮我给我爷爷送终吧。”
“行了行了,你是捐个骨髓,不知道的还以为让你捐命呢。”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莫尘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害怕,总觉得靳向擎今天很不对劲,好像有种厌世的感觉。
那天后,靳向擎再没露面,一开始夏宁还有些担心,吃饭都让人送到房里,后来发现靳向擎也是这么做的,她就没再委屈自己和小禹,直接在客厅用餐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客厅的监控恰好将这里的一切都传到二楼的主卧电视屏幕上。
靳向擎端着碗看着屏幕上和谐的母子,用力的嚼着口中的米饭,嚼着嚼着就哭了。
夏宁,是你吧?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