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宁回到靳家,将主卧次卧所有可放东西的柜子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块柯基的头盖骨,就连她当初用来查询的几本犬类解剖图都不见了踪影。
她还蹲在地上疯狂的翻找,从床底下到犄角旮旯。
靳向擎一根烟已经燃尽,他将烟头直接丢进马桶里,快步来到夏宁的跟前用力将她拎起来,“你疯够了没有!”
“我没疯,我就把那块骨头藏在那了,它怎么会没了呢?”
靳向擎朝着外面唤了一声,佣人立即小跑着进来。
“先生,什么事?”
“屋子里的东西你可曾动过?”靳向擎问。
“靳总,这可冤枉了,我自打来了靳家可不敢乱动东西,而且自从钟嫂不在这后,您说这个房间不许别人进,我一次都没敢进来过。”
佣人似故意的提醒了句:“会不会是钟嫂收哪了?”
夏宁忽然想到,她回来这么久都没有看到钟嫂,难怪不在,原来被靳向擎辞退了?
“会不会是被钟嫂拿走了?”夏宁自言自语,撇开靳向擎就要往外走。
靳向擎一把将人扯了回来,示意佣人出去。
他将门用哐地一声关上,反手锁上,把夏宁直接丢到床上。
“我给了你很多机会了,你告诉我靳盈盈没死,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但现在呢?”
夏宁被厚厚的床垫弹得头晕眼花,瘦弱的身子好半晌才从床上爬起来,眼里扔不服输。
“那你呢?殡仪馆的人三两句话你就信了,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进去狗?”
“你以为我没调查?”他直接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语音文件按下播放。
手机里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正是刚才的那位副馆主。
“既然你们到这来了,就给我有点工作态度,带狗来殡仪馆,怎么不带媳妇来!看看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说你呢,别以为你昨天点了只仓鼠我不知道,要是不小心跑到逝者的身上我看你也别想干了!”
靳向擎将录音关掉,“这是丁森刚刚从那边给我传回来的,别总拿你那点小聪明去想别人,曾经你也是个在外精明的女人,想不到你竟然蠢到自掘坟墓!”
他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手指撩开她脸颊的碎发,“夏宁,我可以宠你,但你要知道,我也是有底线的。”
宠?
这个字尤为讽刺!
粗粝的手指从夏宁脸颊的线条划过,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很凉,就像一条剧毒的蛇正吐着的信子,随时能绞断她的喉咙。
她身子轻轻颤着,不是害怕,而是不甘。
靳盈盈难道真的死了?死了吗?
不,她不信!
靳向擎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掌心一下一下慢慢捋着她的长发。
突然,肩头陡然一痛,他动了下,但肌肉被女人尖利的虎牙刺破,直入肉里,疼的他眉头皱起。
“松口!”
靳向擎命令道。
夏宁不动,下颌关节上的咬肌紧紧隆起,近乎彻肉蚀骨。
她一边咬着,一边仰着头,狠厉的瞪着那个男人,密集的血丝缠绕在眼白上,显得尤为狰狞。
靳向擎能看到染在她唇上的血,还有她失去理智的撕咬。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疯狗,这个词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
一瞬间,他觉得伤口不疼了,怒火也平息了,因为他想到了她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