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来到近前,头微微低下,凛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
他抬手,指尖突然擒住她的下颚,有些疼。
夏宁抬手想要甩开,抬起的手瞬间被他压过头顶:“我说过,你没资格离开我,就算死,也得葬在我靳家的坟墓。”
盒子从夏宁的手中掉落,她抬起那只手用力推拒,但靳向擎的腿直接向前一压,将她的腰同那只手直接禁锢。
“放开我!靳向擎,我跟你已经没有人任何关系了!”
“没有么?”靳向擎讽刺的勾起唇角,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你那里还留着我的证据,你敢说没关系?”
“难为靳总这么饥渴难耐,连我这个丑八怪都前妻都不放过,是花钱找不起女人,还是许梦然不能让你满足?”
“夏宁!”
“我在!”
靳向擎后退两步放开她,心头就像被人狠狠闷了一棍,她左一个前妻,又一个前妻,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划清界限,他偏不让她如愿!
靳向擎将结婚证夺了过来,翻开在她的面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离婚时,民政局会在上面盖上离婚证明的字样。”
夏宁摇头,“不可能,你上次在电视上公布了离婚证的,你到底放哪了?”
“那些不过是昨给记者看的,我靳向擎的配偶栏里从未想过换人。”
不,夏宁不信。
当着那么多的媒体,还有宴会上的那么多人,如果他不离婚丢脸的只有他自己。
靳向擎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在乎。”
夏宁极力的让自己冷静,好半晌,她忽而一笑:“好啊,我等着许梦然肚子里的孩子变成野种,只要我在一天,她就永远是等不得台面的第三者,她的孩子也永远见不得光!”
“不会。”
靳向擎语气笃定。
什么意思?
“因为在外人眼里,如今你才是第三者。”
“靳向擎,你真卑鄙!”
夏宁心口突然梗塞的难受,呕得她直想吐。
她用力推开他飞快的冲向隔壁,扒着洗手池一顿干呕。
可她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喉咙被食道里呛出的液体蛰的火辣辣的疼。
她打开水龙头,双手接着水用力泼向自己的脸。
镜子里,那张疤痕遍布的脸,连她自己看着都十分恶心,这样一张脸,靳向擎到底在执着什么?
出来时,别墅里已经没了靳向擎的身影,她忽然发现从她回来到现在这么多个小时过去了竟然不见心心的身影。
夏宁招呼佣人过来,“看到心心了吗?”
佣人显然没有靳向擎在时那么恭敬:“夫人,我们只负责收拾别墅,不负责看狗。”
夏宁算领教了,“别忘了这里是靳家,你赚着靳家的钱。”
“夫人这么说可是吓到我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尽责的事情了,员工手册怎么没有写。”佣人耷拉着眼皮,还不忘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夏宁不想跟她废话,快速在别墅里寻找起来。
她从顶楼找到楼下,从后院找到前院,但都不见‘心心’的身影。
直到她来到地下室,昏暗的空间里传来细微呜咽声,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