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淡定的站起来,灰蓝色的格子裙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她镇定的看向几人脸上不见半分慌乱。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她问。
几个青年不禁一愣,其中一个黄毛带耳钉的高个青年故意怒斥:“关你什么事!”
夏宁不急不慌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十万,密码是六个零。”
旁边一个瘦小的男孩上前扯了扯他,压低声音提醒:“老大,十万不少呢。”
黄毛白了他一眼:“没出息!哥几个是干大事的人。”
夏宁差点被逗笑了,淡淡开口:“这只是定金,如果你们按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付十倍。”
“十倍?大哥,十倍是多少?”瘦小男孩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黄毛倒是镇定,“谁知道你到时候说话算不算话。”
“我的身份是什么想必不用你们多说,所以我想听听实话。”
她话音一落,黄毛立即拉着几人到一边小声商量起来。
过了会儿,黄毛转头看向她:“成交。”
钟嫂在车里等了半天心里有点急了,虽说这里很安全,可就怕有万一。
她索性拉开车门准备去找找,刚下车就见夏宁从后面回来。
“肚子不怎么舒服,有点慢。”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快速钻进车里,“真冷啊,都有哈气了。”
钟嫂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暖贴递给她:“贴在后腰,一会儿就暖和了。”
夏宁没拒绝,她现在身体很不好。
车缓缓上路,夏宁握着掌心的手机,靳向擎那么高高在上,却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原来那天夜里当着靳向擎的面非礼许梦然,全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跟这几个青年没有半毛钱关系。
刚才的谈话已经被她录音,可上次弟弟进派出所的事还历历在目,除非证据够多够有力,否则她不会轻易拿出来。
毕竟,她在靳向擎那里实在没有信誉可言。
夏宁带着钟嫂随便逛了逛,又买了点孕妇用品。
钟嫂不乐意了:“夫人何必对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么用心。”
“向擎喜欢。”她眉眼含笑,继续挑着。
“你这根本就是在养着一头狼,回头再咬您一口。”钟嫂不悦道。
已经咬的够多了,不差再咬几口。
“钟嫂,陪我去看爷爷吧,我想爷爷了。”夏宁忽然道。
“好。”
夏宁给爷爷买了些调理身体的补品拉着钟嫂上车,市区离老宅很远,开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到那座古朴幽静的古典宅院。
虽然已经入秋了,亭台水榭边的花草已经凋零,不过山边的红枫开的正艳,还有满树金黄的银杏叶。
车子从水榭边的公路穿越,绕过假山群,足足开了近十分钟才到达老爷子住的主宅。
刚一下车就见这里刘管家热情的迎了过来:“夫人好,监控里看到您来,老爷子急坏了。”
“爷爷他怎么样?”夏宁一边问一边往里走。
刘管家但笑不语,只在前面引路,一脸的神秘。
夏宁心中狐疑,也顾不上多问,跟着他加快脚步。
古朴的雕花木门朝着两侧打开,幽幽地檀香味从里面传来,逆着光,夏宁看到一位老人家背对着站在屋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