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颜如玉身子僵了僵,眉间显现出一丝痛苦,秦书又开始吻他,边吻边安慰,颜如玉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被秦书小心搁在心尖上的。
秦书试着小心向上动了动,颜如玉恍然有种自己会被他贯穿的错觉,他在我的身体里,颜如玉想,明明该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却可以彼此相爱,然后如此亲近,相互契合无一丝不妥。
这种感觉无比奇妙,像是让人窥见了自己身体里的每个角落,每滴血每寸骨,每个念头,都能全部被彼此所知晓明了……
情意相通,水乳交融。
控制不住想要叫他的名字,秦书,秦书,带着迷恋的,深爱的,沉沦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虽然细如蚊蝇,但是秦书听见了。
秦书知道对方一定是说了那句话,那句他也很想对颜如玉说出口的,很短的一句,颜如玉知道,并且也同他一样这样想着,真是太好了,你爱我,我也爱你。
遇见颜如玉的时候,秦书二十岁,得到颜如玉的时候,秦书二十五岁,漫长的五年时光,等待与痛苦、希望与绝望相互交错,时易世变,唯一不变的,依旧是想要和颜如玉在一起的那份心思。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中喜悦,未经亲历,无法感同身受。
眼睛胀胀的,身体和心也是,秦书很温柔吻去他眼角因为难耐而渗出的泪水,颜如玉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秦书……”
“嗯,我在。”
谢谢你。
不是谢你其他什么,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关怀与担忧,亦或是危难之中你朝颜如玉伸出来的手,而是谢你这五年的等待,颜如玉从前伤你如此,你尚且不离不弃,五年辗转,终于等到胆小的他。
以后颜如玉也愿意同你一样,与你同路,和你同行,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一路扶持走到最后,给你爱与关怀,有颜如玉的地方,就是秦书的家,有秦书的地方,颜如玉亦是。
即使不说,秦书你也该懂的吧?颜如玉没有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不会后悔,颜如玉也有很多不会的地方,不会说爱,不会说好听的话,可是他也愿意同你一样,学着去做。
秦书以动作回应他,颜如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飓风吹起的候鸟轻羽,在目眩与激荡的极致中被南风带上最高的天际,又乘着温暖的空气轻盈地飘落而下,落进秦书宽厚的怀抱里。
秦书背上胸膛全是汗,颜如玉手指一一划过,有点儿累,头很昏腰很酸,不想讲话,秦书将毯子裹起来抱紧他,亲了亲他的嘴唇,声音带着情动特有的沙哑:“冷不冷?”
边说着又将扔在一旁的衣衫裹上,颜如玉摇摇头,简直爱死了秦书这模样,成年人的胸膛宽厚又干净,挂着细细的汗水,很性感。
不一会儿感到了秦书身上的冷意,颜如玉开口:“穿好衣裳。”开口才发现声音竟不像自己的,也不由得脸红了。
秦书十分不舍地松开,颜如玉裹着毯子躺下,看着天空,秦书在一旁手忙脚乱找衣衫,颜如玉忍不住笑出声,秦书更慌,打了个喷嚏继续找衣裳穿,又将颜如玉的衣裳放好,天快要亮了。
颜如玉打了个呵欠,有些困,秦书衣衫穿好揽他坐起,轻手轻脚将衣裳帮他套好,复又裹好毯子,期间打了好几个喷嚏,颜如玉皱皱眉:“别告诉我你着了凉。”
秦书摇头正色道:“怎么会,你先睡一会儿,天亮了我叫你。”
颜如玉听话地靠着秦书胸膛睡了,再醒来秦书抱着他坐在草地上看日出,说话声音有点儿闷闷的:“好看么?”
“好看。”颜如玉看秦书一眼,忍住没有抬手试他额头的体温。
“远舟,委屈了你。”
颜如玉别过脸:“无妨,有天地见证,洞房也算是值了。”
秦书被说得脸红,吸了吸鼻子,对着远处朝阳大声道:“天地山川为证,秦书终此一生,绝不负颜如玉,神佛有灵,生后无间地狱秦书代颜如玉受!”
知秦书指得是哪一桩事,那时候结拜,他半是哄半是骗,将秦书诳了一通,没想到他记到今日。“不用你代,颜如玉与你一起。”
秦书在他脖颈上啃了一口:“等下辈子,宋进给你做妻子,将军我给你做妾,到时可别冷落了我。”
这傻子,怎的就这么傻?颜如玉鼻子酸酸地想。
“嗯,你放心,一定宠着你,睡你的房,天天给你做花衣裳,买胭脂水粉,领着你去街上逛,想要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就算是插满头的金钗,小爷也给你买。”
秦书起身想象了一下那情形,两人都忍不住笑了,秦书将颜如玉抱上马,裹紧了慢腾腾往军营去,谁都没有再说话。
赵俭左张望右张望,终于望见了两人一马悠悠闲闲走过来,忙不迭迎了上去:“将军,你们去了哪里?”
秦书闻言脸色一僵,心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刚娶了媳妇儿都堵不住你的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