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弯国的王子呢?”
“都给抓来了!”跑堂的说,“看样子十有九死。我说客爷,酒菜要凉了,您吃您的,少管闲事。您看见没有,这儿写着哪。”他指了指墙上的大宇“闲谈莫论国事”。杨士瀚还想问,跑堂的转身走了。
三个人吃罢这顿饭,又喝了点茶,一看天色也不早啦,就躺到坑上睡下了。
杨士瀚和多尔亮躺在那儿,虽然合上了眼,但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花猛熊以为他俩睡着了,起身往外就走。杨士瀚向:“你干什么去?”“我,我到外边去解手,肚子不大得劲。”“可别瞎走动,完了就回来。”“好好,我就回来。”说着,花猛熊转身从屋.里走出。
由于刚才酒喝得多了些,走到院中,晚风一吹,他觉得晕乎乎地,但心中好似敞亮多了。他信步向跨院走来,想找个地方解解手。他走到跨院的角门这,就听见跨院里有人说话:“好啊,你这功夫练得比那几天可强多啦。来来来,我再教你一招。”“好!我是得多练几招,不然,我还得挨揍!”
花猛熊心想,这是谁在练功,我得看看。他用手一推,角门开了。只见一片灯笼、火把把院里照得挺亮,院里头,有一个摆着十八般武器的兵刃架子,旁边一张桌子,桌上有茶壶,茶碗。桌上两边站着十几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有两个个头挺高的在前边站着。一个手拿花抢的说,咱俩还是练练对打吧!”另外一个使单刀的说,“好好,你还使那招。”这两个人往前一进,就比划上了。
过去练武的人说,在十八般兵刃当中,枪长,刀短,一个最得手,一个最巧妙,这叫“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两种兵刃各有所长,就看谁的功夫强了。
这两个人打了十几个照面,桌子两边站着的那些小伙子直叫好:“好啊!好啊!真好啊!”
花猛熊一听,鼻子都气歪啦!就这两下子,狗屁不是,还他妈叫好!他越看越有气。其实,好与不好与他有何关系?不行,这个人看到不公的事就爱管。他实在憋不住了,就喊了一嗓子:“好,好不要脸!”
这还得了,院里那些小伙子一听,喝问:“谁?是谁在这偷看我们练功?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你是谁?”
花猛熊闻听人家喊他,怎么办?有心抽身回去,看样子这几个小子也不能答应,再说,偷偷溜走啦,也丢人。大丈夫敢做敢当,随即答道:“小子们,别吵吵,刚才是我喊的。”说着沈走进了跨院。
使枪的人一瞧,嚯:这家伙跟个蛤蟆似的,身量不高,肚子挺大,大嘴巴子都裂到腮帮子那儿了,两只眼睛鼓鼓的,绿粉粉的脸,赤手空李,没拿兵刃。心里话。这小子他妈的怎么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那个手使单刀的人说:“刚才喊倒好的。就是你?”“是啊。”“你为什么喊倒好?”
“你这两下子不怎么样狈。我告诉你,我徒孙子的功夫都比你强。”
这几个人一听可气坏啦:“好啊!你小子想找我们的便宜。”呼啦一下子把花猛熊围上了。
有的人纵身过来举拳向花猛熊打来,花猛熊往旁边一躲,伸手把那人的胳膊抓住啦,往回一带,口里说:“小子,给我趴下吧!”“扑通”一声,把这小子摔了个嘴啃泥!又有的人过来照他踢了一脚,他一抬手把脚脖子就擎住了,一抖手,扔出去五尺多远,弄了个屁股蹲儿!这十几个小伙子一齐上手围着他打,花猛熊不慌不忙,直把他们打得鸡飞狗跳墙,是王八驮瓜——滚的滚,爬的爬。花猛熊喝道:“小子们,动手打仗,你们不行!谁还敢来比划?”
哎呀,我的妈,这小子可真不好惹。这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瞅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他俩在这打着,那跨院东北角上,内层院的三价间上房里,有两个人正在闲谈。这二人,一个面似锅底,一个脸色腊黄,都在三十上下岁。就听那个黑脸的说:“大哥,现在天大乱了,不仅南北交兵,而且北国之间也打上了 ,听说西番国把大弯国给平了,真是风云莫测。”
黄脸的说:“贤弟啊,看来我这事要想办成,更难啦。”“嗐!大哥,你就别操这份心了。那事,要弄不好,会把自己的命搭上的。”黄脸的摇摇头,不以为然。
黑脸的侧耳听了听:“哎,跨院里好像有人吵吵,我去看看。”说罢,转身奔跨院而来。此时止赶上花猛熊在叫号,谁也不敢跟他交手。黑脸的这个人问道:“哎!你们吵吵什么?”
那几个人闻听,好像见到救星相似,有的说:“哎呀,师父来了。”有的说:“这回行啦!师父来啦,看这蛤蟆小子还敢咋唬不敢?”有的说:“师父,你来得正好!这小子把我们全揍啦!”
黑脸的听罢,火往上撞,手指花猛熊问道:“朋友!是你刚才把他们全打啦?”花猛熊说:“对,是我揍的。这帮小子不服劲嘛。”
黑脸的一阵冷笑:“朋友,你看你长的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丑徉儿,竟敢跑在我的店里打我的徒弟。我问你,你从哪儿来?通个名,报个姓。”
花猛熊说:“你问我姓,我告诉你,我姓干!”“姓干,你叫什么名?”“我叫干老。”
“啊,干老?好他妈小子,我问你姓名,你还找我便宜。休走!”抡拳就打!
花猛熊连忙还手,跟黑脸的这个人扰打了起来。花猛熊身子挺快,拳法也不错,但跟露头露脸的英雄相比,他的拳法就不行了。因为他的拳法功夫不深。跟黑脸的打了十几个照面,这个人看出来啦,这小子花拳打的挺快,但拳招不怎么样。黑脸的这个人上边来了个播花盖顶,双拳一晃花猛熊的眼,底下“叭叭叭”来了个勾挂连环腿,奔下三路踹他,花猛熊往上一蹿,没蹿利索,让人家一脚就踢在那儿,“扑通”就趴一下了。
只见那个黑脸的一个箭步蹿到兵刃架子旁,伸手抓起一条棍,这条棍是五金打造的,叫五金盘蛇棍,是这个人使用的兵刃。他见花猛熊躺下了,操起这条棍,喝道:“你拿命来!”抡棍奔花猛熊就打。花猛熊就地一滚站了起来:“小子,你提着稼伙,我空着手呢,你打我,那可不行。”人家哪听这个,“嗡嗡嗡”盘蛇棍往下直打,花猛熊躲躲闪闪,眼瞧着就要躲不开啦。花猛熊大喊:“完啦,我要活不了啦,救人啊!这小子真要打死我。”这条棍一点不留情,仍然往下打。看样子是成心要打死他。
就在这时,角门“咣啷”一声开啦,有人喝喊:“朋友,你住手,手下留情!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下毒手?你不要打了。”
黑脸人闻听,把棍一收,回头看了看,见来人扎巾箭袖,蓝带刹腰,肋下佩带宝剑,面似美玉,二十上下岁,一派英雄气概!唔喝,这是谁?花猛熊一看:“哎呀,表哥来啦!”
谁呀?杨士瀚。杨士瀚在屋里躺着,知道花猛熊解手去啦,可过了不少时间也没见回来。怎么回事?到西番来,该办的事还没办,可别先惹什么漏子了。想到这,他带上师父司马林给他的那口青钢宝剑,由打屋里走到院中。正是夜静更深的时候,有一点声音都能传得很远。他忽然听见花猛熊在那边喊什么要死。哎呀!不好,我兄弟跟谁打起来啦。他顺着声音来到跨院一瞧,那黑脸的手使一条盘蛇棍,正要下毒手,要要花猛熊的命。于是他才喊了一声,蹿进了跨院。
黑脸人眼望着杨士瀚,问:“朋友,你千什么?”杨士瀚看了看花猛熊。花猛熊走过来说:“表哥啊,这小子要打死我。”杨士瀚带着笑色,冲黑脸人说:“这是我的表弟。他跟你有什么仇,你要打死他?”
“他是你的表弟啊,可真不是个东西。刚才他把我的这几个徒弟都打啦。打了不说,还胡说八道。我来了,跟我也说不好听的,说他是我干老。你说我能饶得了他吗?”杨士瀚便问花猛熊:“表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们练功,功夫太差,可他们还互相棒臭脚叫好,我说不好,他们急了,大伙打我,我能让吗?就把他们揍了。这小子过迂来,问我的名,我能报名吗?我说我叫干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