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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第1页)

!”倪天寒情知这“关”是过不去了。听他怪叫一声:“呀呀呀!切莫欺人太甚,我狮面兽倪天寒可不是好欺负的!”随话音纵马抡刀向杨满堂当头劈去。满堂双手举刀,轻描淡写“当”地把倪天寒的二郎刀稳稳架住,乐呵呵地说:“你别性急,小爷已经知道你是倪什么什么兽了,可你还不知道小爷我是谁呢,知道了小爷是谁,一会儿你到阎王那也好告上一状,说小爷断了你的财路。”“你到底是谁?”“告诉你,你可记住了!小爷乃是杨家将后代杨满堂是也!”说罢钢腕一抖将二郎刀磕开。倪天寒本就心存怯意,又听眼前小将是杨家将后代杨满堂,不禁心中大骇。杨家将世代英豪,威名远震,那个敢与之抗争?交手仅两个回合,倪天寒拨马就想溜走。金子不要了,还是逃命要紧。满堂好不着急,他歪头轻笑:“怎么,不陪你家小爷玩了?小爷还没耍够呢。”这时倪天寒已跑出有一丈来远了。满堂突然浓眉一竖:“跑?你这是奔丧!”说着两脚一扣战马小腹,“雪里寻梅”猛地一纵而起,凌空跃至倪天寒战马的旁侧,马蹄还没落地,杨满堂腕花一拧,一着“玉带缠腰”,“喀嚓!”将倪天寒拦腰砍成两截。上半截身子“扑通”坠地,下半截身还在马鞍上,“噗噗”冒着血沫子,那马驮着他,一溜烟跑了。这时忽听身后有人脆生生说道:“好俊的身手!”杨满堂怔怔的看着倪天寒留在马前的半截尸身,狮面兽那两眼睛还没闭上呢,瞪着像鸡蛋似的翻愣着满堂,杨满堂不禁心头一阵发怵。满堂毕竟年轻,又是头一次杀人,而且一连气儿撂倒了三个。打的时候是一股怒气,再者说,你不杀他他可要杀你,所以心理想的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对手都被撂倒,地上血淋淋俩脑袋一截尸身,眨眼工夫三条人命丧在自己刀下,满堂难免有些不安。就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发话,满堂忙回头观瞧,只见马车上,刚才递刀的那个“血人”还闭眼瘫坐在一边,说话的一位姑娘正向自己招手,满堂细细看去,就见:这位姑娘身上穿着碎花软缎猎装,外罩云锦大披风,脚下穿鹿皮快靴,打着金扣子,玉腕上一对翡翠鸳鸯镯,项上的金项圈镶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绿宝石。姑娘也是身染血迹,但看不出哪处受了伤,一头青丝纷乱,却挡不住花容月貌。杨满堂见此女衣着不凡,相貌不俗,心想:这位大概就是公主了。于是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公主殿下?”芷兰公主道:“不敢,不敢,我名叫芷兰。多谢义士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噢,果然是公主芷兰!满堂早就闻知皇上爱女芝兰公主的芳名,眼下公主一报名,满堂心就落地了,道:“只要公主安好,在下也就心安了,还请公主不要言谢。我不会告诉公主我是说的。”“怎不言谢?你冒死救了我,是事实,我就要谢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莫非你想让我受人之恩终不得报,一辈子心怀愧疚?”“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天底下的男儿、好汉都会这样做。今天我碰上公主遇难,理应相助,今天要是遇上别人,我也会去助他,公主实在不必太往心里去,只当是那帮恶徒的寿数尽了、劫数到了,我不宰他们,也会有别人来宰他们。”“可是。。。。。。。。”满堂忙拦住公主话头,顽皮一笑:“难道公主一定要我当那‘施恩图报’的小人?”芷兰被问的一时也没了词儿,顿了一下,公主浅浅一笑,转了话题:“天下男子汉都想扬名,公子不想扬扬名?”“哈哈哈!扬名?”满堂回头一指地下的几具尸体,道:“他们正在阴曹地府给我扬名呢!”说罢又大笑起来。芷兰不禁也跟着一起笑,“不用问我也知道你是谁。”“噢?怎么公主又知道了?”“当然,你是杨金豹之子杨满堂!”“不错,我是杨满堂。公主是从何而知?”“你和那几个歹徒动手时报了姓名。我只想再追问准确。”“哦,是公主偷听去的。”“对,怎么,不行吗?”芷兰柳眉笑挑。“公主想听哪有不行的?”满堂神色一整,“公主,同车被劫的这位姑娘是谁?”满堂手指萧玉姣发问。芷兰公主听问,心中一阵迷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为什么呢?公主心里矛盾。飞鹰涧刚遇到狮面兽倪天寒一伙时,芷兰怀疑萧玉姣早与歹徒串通好了,蓄谋加害自己。而在途中恶徒黑三欲行不轨时,她本可不受伤害,因为歹徒明明没想加害于她,可她却不顾性命,撞头寻死,才救得自己免受大辱。到后来,萧玉姣渐渐苏醒,又在暗中触到黑三随意丢在车上的朴刀,为了逃离魔掌,玉姣暗中用腿压住手柄,把胳膊放在刀刃上,一点点地割断绑绳,这种割法,哪能有关准?所以萧玉姣嫩如鲜藕的两条玉璧上划开大大小小十几条伤口,绑绳才被割断。挣脱绳索,萧玉姣立即用鲜血淋漓的双手为芷兰拽出嘴里塞的东西,解开身上的绑绳。这时正是杨满堂徒手斗群敌之时,萧玉姣当机立断,将兵器交给满堂,自己终因过度疲惫,再也无力相助,又昏昏沉沉躺了下去。萧玉姣后来的所作所为又让公主芷兰好不感动,心里倒弄不清今天这件事到底和萧玉姣有没有关系了。听杨满堂问萧玉姣是什么人,芷兰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说是自己的义妹吧,今天这事实在是太像她与人预谋的,这种人还能和她姐妹相称?说她是歹徒的同谋吧,一道上人家又拼死拼活地搭救自己,这与清理又不通。所以公主这张小嘴张开了,却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僵在那了。萧玉姣是何等聪明之人。杨满堂问到自己时,她就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公主芷兰,因为公主这句回话至关重要。看到公主张开嘴不知答什么好,萧玉姣心里就明白了:公主疑我不浅那!禁不住心里一阵翻腾,萧玉姣看着公主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公主瞅着萧玉姣不晓得怎样回答才是,忽然看到萧玉姣的神情有了变化,那眼神中有哀、有冤、有悲、有怅。。。。。。,总之,谁见了这种眼神都不得不有所心动。公主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见到萧玉姣这种神情,就不忍再往坏处想,于是回答说:“这是我的义妹萧玉姣。”萧玉姣闻听公主这样回答,如释重负。忙转脸向满堂秉腕施礼:“多谢义士搭救之恩,村女没齿不忘,自当结草衔环相报。”满堂抱拳施礼,口称“不敢”。对萧玉姣自称“村女”他心中奇怪,怎奈此时不好多问,只说道:“二位公主受惊了。萧公主玉臂伤损,快快包扎一下吧。”芷兰看到玉姣的伤口也真是心痛,一边拿出身上的丝巾、罗帕等给萧玉姣包扎伤口,一边眼泪也流了下来。伤口刚刚包扎妥当,萧玉姣突然发现被杨满堂踢趴下的恶汉黑三,咕咕容容往前爬,不由得心头一凛,暗道不妙!黑三这个活口万万不能留下,留下他对自己可太不利了,必须尽快将他弄死!杀黑三我不能动手,杨满堂不会动手,只有借公主芷兰的手杀他了。想到这里,萧玉姣猛地把目光投向正在咕容的黑三,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这个十恶不赦的恶徒!公主,刚才就是他――,还想逃?姐姐,让我下去杀了他!”公主芷兰果然顺着玉姣的目光回头观望,就见黑三一拱一拱地往前爬。对!就是这个淫魔第一个想要欺辱自己,你这色鬼、坏蛋!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芷兰伸手拉住萧玉姣,“你别动!”芷兰放下玉姣,一个翻身跳下马车,随手抄起一把恶徒丢在地下的钢刀,飞身跳到黑三跟前,手起刀落――“公主慢着――”晚了,满堂的话刚刚出口,公主手中的钢刀“喀嚓”一声已让黑三的脑袋搬了家。公主芷兰站在黑三尸体旁边,拎着钢刀,娇喘吁吁对满堂问道:“杨公子为何不让我动手?”满堂心里嘀咕着:我不让你动手?你听我的吗?现在人已死了,说啥都晚了,不说也罢:“公主,在下并没有阻拦你动手。”“不对!你说了不让我动手杀这个坏蛋。”听话音公主还是一肚子不满意。杨满堂嘻嘻一笑:“公主听错了,我怎么能拦着公主杀坏蛋呢?坏人就是该杀,适才我不是已经杀了好几个了吗?这个坏蛋,公主不杀我也得把他杀了。”芷兰突然柳眉一弯:“嘿嘿,杨公子堂堂男子汉想耍赖吗?说了就是说了,何必不认账呢?据我估计,公子是大慈大悲的好人,杀不得生、见不了血。今儿不得已杀了好几条人命,真够难为公子的,我看公子刚才的脸都吓白了。”芷兰说完笑着跑回马车边上,重新包扎萧玉姣头上的伤口。满堂年方十七岁,少年气盛,让一个姑娘家说自己不忍杀生,又数落了一番,这心里好不是个滋味。他急撵着芷兰说:“哪个怕了?在杨某刀下毙命的大概也不下百十条性命了,今天这几个只是小菜一碟。”这是满堂吹牛皮的大话。接着他又说了真心的话:“公主,刚才我是说了不让你动手杀人的话,不是怕再死人,而是想要留下这个活口,也好问出今天这事的来由,如今杀了活口,落得个死无对证,可惜,可惜!”“你――!”公主一想人家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何尝不想弄个究竟,看来把黑三杀死真是大错特错了。突然又想,杀黑三好像是萧玉姣暗示的,难道是她有意安排,借我的手来杀人灭口?芷兰想到这里,那双给萧玉姣包扎头伤的手自然而然地就停下了,充满疑虑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萧玉姣。萧玉姣原是看着公主芷兰的,等芷兰神情微变,两眼盯视自己时,萧玉姣心中一慌,忙将眼神错开,顺手接过芷兰手中的布带,说到:“我头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我自己来包吧。”杨满堂不晓得两位公主心里在想啥,他看萧玉姣的伤口都已包扎妥当,就说:“想必二位公主出城时间已久,时久不归,宫中怕是要急坏了。”芷兰看看天色,说:“可不,出来也有三四个时辰了,父皇、母后一定是着急了。”满堂双手抱拳:“如蒙二位公主不弃,在下愿护送公主回城。”芷兰小嘴一撇,双手向身后一背,脑袋一歪:“哪个用的着你护送?哼!”而后又绷不住,笑出声来:“那就有劳公子大驾了。”满堂也笑道:“不敢,愿为公主效劳。就请上路吧。”“好,头前带路。”满堂刚要上马,又被芷兰突然用话拦住:“且慢,且慢。我有些奇怪,杨公子怎会偏偏赶上在这里搭救我们呢?”一句话倒提醒了满堂,想起那树林中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满堂说:“细情容在下在路上向公主禀明,现在需快些上路,好早点将林中那几个宫女的尸首带回城中安葬,迟了恐怕会被虎狼熊豹所毁。”芷兰闻听不禁芳容大动,忙说道:“对,快走、快走。可怜她们几个小姐妹了。”三人上路,满堂把经过简单扼要地讲给芷兰和玉姣听,不多时,三人就又到了飞鹰涧。大家把马匹车辆停在林中的大道上,杨满堂说:“车辆不能再往林里去了,二位公主就在这里暂侯一时,我去把那几具――。噢,那几个宫女背来。”“我去帮你。”萧玉姣上前几步对满堂说。“不必不必。我一人前去满可以的,何况萧公主又负了伤,更不能劳动玉驾了。”“那我和你一起去,让义妹在此看守马匹车辆。”“不成――”满堂一语未了,芷兰不容分说,就拉着满堂去林中,一同收拾宫女的尸首。两人给尸体揩擦血迹、整衣理容,一具具抬到车上,待三具尸首都安放在马车上后,满堂忽然问道:“萧公主到哪里去了?”芷兰举目四顾,果然不见了萧玉姣的身影。

第四回  动芳心乔装私访  承盛情受托寻人

满堂和公主将几具宫女的尸体安放在车上之后,忽然发现萧玉姣不见了。芷兰向四周喊了几声,未听见回音,她低头沉默片刻后,自言自语地说:“走就走了吧。但愿今生今世不再相见。”公主这几句话满堂也听在耳中,便问道:“萧公主不辞而别,当然令人不解,可公主为何口出绝情之语?”“杨公子你当然不能理解。”“在下不才,却早已看出公主对义妹心存芥蒂,而萧公主亦有难言之隐。”“哦?你是从哪看出来的?”“从你们俩的神情看得出。”芷兰凄然一笑:“杨公子好个精明之人。”“公主见笑了。”满堂轻笑两声后,小心翼翼地问:“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请讲。”“公主,你既与萧玉姣结为义妹,必定是你二人性情相投、行止互仰,本不该存隙生嫌,为何―――?”“既然你问及此事,我倒真想对你说说,要不我这心里也堵的慌,路上说吧。”公主骑马,满堂驽车,余下的马匹带在车后,二人就回奔京城。一路上公主芷兰把今天所遇到所想向满堂和盘托出,此处不再细表。且说二人拍马驽车,不多时来至汴梁城门外,正欲策马进城,猛然一阵蹄声爆响,一队人马从城门中涌出。看穿戴,这队人马是护卫京城的御林军。为首一员老将,金盔金甲,青马银刀,面似重枣,白髯黑眉,此人乃是忠孝往、名扬遐迩的老英雄呼延豹。这队人马就如同遇到天塌地陷的大事一般,人人快马之上再加三鞭,一时间尘土飞扬,马蹄声如同疾风骤雨似的,呼啸而来。进出城门的商贾工匠、布衣百姓,看到这架势,打老远就退避一旁,都猜到这京城出了大事,这时候还是躲开些好。满堂一见这队人马急如星火,迎面而来,对芷兰说道:“公主,看情势,京城中出了大事,你看―――”没待满堂一句话说完,公主说了声:“我去问问。”纵马就来至大道中央,提缰住马,拦住御林军的人马,向呼延豹朗声问道:“老将军走的这么急,敢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吧?”忠孝王呼延豹和众护卫一见公主芷兰立马道前,不约而同,齐刷刷都带住了缰绳,老将军没有回答公主的问话,却反问道:“前方提问之人可是公主?”芷兰笑道:“怎么才隔几日,老将军就认不出我了,看来是我的模样变了,决不会是将军眼拙。老将军看我芷兰是变俊了,还是变丑了?”呼延豹无心玩笑,只一味叮咛:“你真的是公主芷兰?”“我就是芝兰,我确实是芷兰!真的才几天我就老的变了相?”“哪里哪里,是我喜出望外,不太相信我这双老眼了。公主玉体无恙?”“我没事。”“谢天谢地。公主快快与我回宫,太后、皇上和皇后都急死了,还以为公主已被歹徒劫走了呢。”“我真的被歹人所劫。”“啊?那――,公主是如何平安脱险的呢?”“我遇到贵人了。”“贵人?他是哪位?”“也许你们见过面。”芷兰向满堂招招手,“杨公子请这边来,见见忠孝王呼延老将军。”满堂小时候来汴京时曾见过呼延豹,不过一别多年,现在认不太准了,听公主说让去见忠孝王呼延老将军,就知道这位率马队出城的是谁了,连忙跳下马来,来到呼延豹面前,双膝落地,伏身跪拜:“叔翁在上,侄孙满堂给叔翁问安。”“哎呀,原来是侄孙满堂,几年不见,长大成人了,快快起来。”呼延豹上前将满堂拉起来,“满堂,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是否还有家里人一同前来?”“就侄孙一人,家里没有人来。““呀呀呀,这怎么能行,你一个孩子,只身一人行那么远的路,怎能让人放心?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满堂面带微笑:“叔翁,您刚才还说我长成了大人,一转眼又拿我当孩子看。叔翁,侄孙一路之上平平安安,没事。侄孙是奉太高祖奶奶之命,前来京城看望伯祖父及各位前辈,另外还想打听一下家父的近况。”“噢,是来看你伯爷爷的。近来他挺好,身体还硬朗,就是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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