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客气,迅速贴了两张定身符在对方肩头,确定不会遭到反抗,他伸手扯下了此人遮挡住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
沈隐青:“……”
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玄幻?他担心是自己看错了,闭上眼默数两个数,再睁眼去看,“呦,这不是我们刚认识的新朋友吗?”
和糜星洲一模一样的脸,肉眼根本分不出区别,连浅色的瞳孔都相差无几,如果不是那银白色的头发,沈隐青还真以为他见鬼了。
“你到底是谁?”
这本该是沈隐青问对方的话,却被抢了先,他忍不住乐,“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难道不应该你先自报家门,然后才将问题抛给我?”
见沈隐青居然和黑袍人相谈甚欢,那些神像寒蝉若噤,齐刷刷躲在角落,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为什么能触碰那道门还不受影响?”
然而,黑袍人根本就不接沈隐青的话题,而是自顾自提出心中疑问,期望后者能给予自己回答。
“这我怎么知道,”沈隐青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道黑漆漆的门,“那门有什么特殊的吗?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他说的是实话,并非故作轻松去刺激黑袍人,而且他实在好奇对方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配合回答这个问题。
“好了,现在该我问了。”
沈隐青去找了个大小适宜的神像,然后将神像搬到旁边,然后自己坐到了其下的圆盘上,他冲黑袍人抬起下巴,“你是谁?告诉我名字。”
安静了许久,黑袍人才迟疑着开口:“聂越泽,你问这个干什么?”
既不同名也不同姓,难道是糜星洲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沈隐青拿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聂越泽,并指挥道:“来,看这边,笑一笑,表情生动点,别那么僵硬,让看到的以为是我胁迫你。”
拍好照片之后,沈隐青就给言珩发了过去,如他猜想那般,即使没有网络,对方依旧正常接收到了消息,只是暂时没有回复而已。
等了会儿,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沈隐青干脆就将其收了起来,重新将目光投向聂越泽。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糜星洲的家伙?”
察觉到这是对方想套自己的话,聂越泽立刻闭上了嘴,似乎打定主意,不管沈隐青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开口。
沈隐青也不气恼,“我说的这个糜星洲,不出意外的话,跟你应该是兄弟之类,再不济也至少是表兄弟,你真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聂越泽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面罩,“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糜星洲,更没有兄弟姐妹,别在这儿套近乎。”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还主动把脖子露出来对准沈隐青,似乎是在提醒他朝这个位置动手,可以给自己个痛快。
“你别这样啊,我可没说过要杀人。”
沈隐青将矛头指向聂越泽身后的黑门,“那你总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儿吧,为什么之前震惊我能碰?碰到会怎么样?会死?”
“会死。”
两人的声音几乎重叠,但聂越泽的语气要更凶狠些,甚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仿佛别人因这道门死去,会让他感到无比痛快和满足。
“那我现在就是薛定谔的死?”沈隐青当然不信这个邪,他利落站起身,越过聂越泽,径直来到黑门前,当着聂越泽的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给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