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采心,-负责招待这位公子吧。”丢开烫手人物,夫妇俩走时不忘弯腰低头,向那个呆在门口依然没动静的姑娘警告——
“赶走他,不计代价!”爹爹和气的告退。
“办不到,小心脑袋!”娘亲和煦的告别。
采心在连番胁迫之下,神魂回体了。
“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抓着头发。
“呀,眼泪快掉出眼眶了。”袭咏尊假意怜悯的扶她人房,擦拭她的脸颊。“为何呜呼哀哉?”
“你还敢问我!”采心满腹怨气的打量袭咏尊,既高兴他不是真的傻了,又不高兴他的欺骗。
她用力捏他的腰,扭呀扭的始终听不到期盼中的惨叫,她的手指反因他坚硬的肌肉而酸痛。
“袭咏尊你说,为什么耍诈?”
“-我之间,谁先对不起谁?”他反问了一句。
她哑了。
袭咏尊轻声一叹,吩咐:“没事了就去给我倒茶水,备糕点。”
“”她又不是他的下人!
“不愿意?”他刮着她鼻子。“这就是-的待客之道?”
“你不知道我还在生气?”
“-从不反省自己的过失?”
“嘿!玩弄我,居然还要我反省?”采心举起拳头,手隐隐颤动。“我长途奔波,受尽悔恨煎熬,还为你痛苦得寝食难安!”
“真是感、人、肺、腑!”袭咏尊翻了翻白眼。“可我记得这一路上,我们两人份的干粮分明全被-侵吞了,-以为我没睁眼就不知情吗?还寝食难安咧,-骗谁啊?”
气头上又被浇了一桶油,让她全身烧起来了。
“我是真的焦虑啊,我都想过你若不能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她咬牙切齿的喊。
“真舍不得我受苦,当初为何要害我?”袭咏尊一手将她牢固地圈在怀里。
采心难以脱身,半怒半理亏的脸蛋各种表情混杂,好不精彩。“认识你以前,我已接下了破坏你婚事的任务。”
“闻人卓然这么恨我,只为了不让他姊姊嫁我?”
“你不知道闻人姊弟有染?”
“他们是亲姊弟吧!”袭咏尊诧异。
她半抬起头,嘴角上弯,因说出令他惊讶的内幕而得意。
“所以他们家急着把人嫁你,你娘虽晓得此事,却碍着两家情分不好解决婚约,请我来破坏。”
“慢着。”袭咏尊揉了揉发疼的头。“-说我娘也有请-?”
采心点头。“哎呀,你别伤心嘛。”
她伸出小手,对待宠物似的摸摸他受伤的肩,随后又想摸摸他的背,然而他凝视她的眼神变得专心,像即将逮捕猎物的狡猾野兽,使她不敢再动。
“往后,不准-再因别人伤我,若是我对-不好,-可以伤我,但不能为了不相关的人,我会生气,不理-了。”
他说得认真,一句“不理-”让她一阵心慌。
“你不理我,我有损失吗?”为了压抑混乱的心情,不被他几句话影响,她故意表现得漫不经心。
“凭我的能力,至少能够让全武林将-家列入拒绝往来户,顺便开一门同样性质的店和-家竞争。”
他威胁的话使采心怒气萌生,但她知道袭咏尊说得到也做得到,她不愿和他赌气,影响自家的收入。
她挤出僵硬的笑脸,揪住他甜声保证:“袭公子,您这么说就伤感情了。我若是再伤你,便遭天打雷劈!”
“轰隆!”屋外立时风云变色,传来雷声。
“”袭咏尊和采心默默相视。
半晌,袭咏尊爆出大笑:“-还是别随口发誓的好!”她很没面子的打了他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