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光宗耀祖的真意。”
“朝廷册封,就算是烈士、忠诚卫士等,其实和这文林郎并无本质区别,唯在于龙气下降的恩典多少。”
“原本师门册封的真君,就远在之上。”
眼前一切消去,裴子云摇头叹息,疾步出去,请着太监入宴,亲自举樽斟酒,裴钱氏悲喜相交,带着对皇恩的感激,对儿子的欣慰,不喝酒的也饮了数杯,这些自不用细说。
“公公,还请里面说话。”裴子云到公公面前低声说着。
听着这话,公公就笑了起来:“裴解元有请,岂能不从。”
裴子云领着太监到了厢房,怀里掏出着三百两银票递上,笑声:“公公,你一路奔波,很是辛苦,这三百两景荣钱庄的银票,还望公公笑纳,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
太监眼神往银票上一瞟,果都是景荣山庄的印子,一百两一张,脸上就带着喜意:“解元公有心了,真懂咱家们的心思,咱家也不推辞,就收了。”
太监伸出手将着银子接过,塞进了怀里。
太监收了,眼睛转了一圈,声音有点尖锐,压低了问:“解元公这礼可谓贵重,不知道有什么事要问着咱家?”
裴子云低声问:“微臣惶恐,不知圣上颁布下殊荣何因,我想知缘由,还请公公告知。”
“哈哈,解元公,我还以为你要打听何事,原来是这个,解元公不必担心,是你应得……”太监就笑着说,看裴子云满脸不解,低声说:“这事其实不是圣上,而是太子。”
“解元公上京路上,是不是救了一个女子?”太监说时更谨慎扫了周围一眼。
“有这事,这有什么关系?”裴子云问,有些诧异,莫非当年救的是一个皇亲贵族不成?
太监说:“太子喜得太孙,皇上大喜,恩泽遍布天下,解元公就被太子所荐,想必与此事有关。”
太监看着裴子云,心里羡慕,良娣虽不是太子妃,可是目前太子唯一儿子的母亲,这功就大了。
“什么,太子喜得太孙?”裴子云震惊,这消息还没有传闻天下,原主记忆里,太子根本没有儿子,以至后期璐王敢于相争,甚至夺了皇位。
太子有无子嗣,事关天下气数,难不成自己上京路上随便救个女人,就给太子生了个儿子?
裴子云看着这太监,立刻明白太监也许不知道多少,只羡慕自己得了大功,难怪这样客气,可他深知历史,立刻转念。
“最初记忆,只知道谢成东,接着才知道璐王,现在才知道太子有了子嗣。太子有了子嗣,继承大位就有很大可能。”
“我是彻底得罪死了璐王,不得不与之为敌。”
“但是璐王登基,自己就面临天下道门至尊和天下至尊的联合绞杀,现在事情或有转机!”
“太子,可不可靠,能不能登基?”一刹那,裴子云的脑海中千回百转。
“解元公,解元公?”太监看裴子云一脸的震惊,似有些呆就连忙喊着。
“只是听闻大事,有些怔了,还望公公见谅。”裴子云一催促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着笑容说。
太监同样和善:“解元公,看来传闻是真了,您可是有功于太子和社稷,您入了道门,奖励落到了您父母身上,可是这点恩典不算什么,以后自会后福绵长。”
太监的言语里,带点羡慕之意,救了皇孙,有大功与太子,只要太子登基,的确是后福绵长,要是这太孙还能登基,就可受二代皇帝恩典。
“来人,给公公上茶。”裴子云吩咐。
茶水可喝可不喝,太监此时想起了事,说:“解元公,茶水是小事,只早早就听闻了解元公文名,还想请着写上一篇诗词,随身带着,沾沾文气。”
听着话,裴子云沉吟了一会,原与璐王或还有回转余地,只是现在断无余地,这公公或可以交好,留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可以用着,这一想,就说:“不知公公要着那诗词?”
一个下人就是递茶水上来,公公接过,听着裴子云应了,就笑了起来:“哈哈,解元公真爽快,看得起我们,不似那些外官表里不一,洒家我在宫中,最喜欢解元公将进酒,还请解元公允了,洒家感激不尽。”
“请公公稍后——给我取着笔墨纸砚来!”裴子云吩咐。
片刻,就是有着人将着笔墨纸砚送着上来,裴子云纸张摆开,用镇纸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