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武没怎么进过这些宗教地方,不知道规矩,索性就直直走了进去。跨过木门槛就进到一个不大的天井,天井石砖铺地外再无一物,左手边房门开着,里面有个塑像,前面有香炉、铺垫,右手边跟左边一样,好像塑像不同,站在天井里看不太清楚。正前方是个略高的房子,三开的门都敞着,里面一尊像都快顶到屋顶了。拿着青龙偃月刀,红脸长须。这钱武认识是关二爷呀!他没有从正门直入,不由自主的走左边门进去,看到左手边桌上有三支香,拿出打火机点上,走到像前低头行仪,口中念念有词。钱武知道在南方关二爷可是武财神的狠角色,今天碰上了自然要好好要求,足有五分钟钱武才起身离开。
还是从左侧绕到像后,向前出了房门是第二进的天井,三面都是略低的木质屋子,左右两边门窗都关着,正面的屋子门窗却都完全打开着,里面一位标准道士装扮的中年男道士有些呆呆的盯着钱武。
钱武有些紧张,赶紧低头看看自己装束还算正常得体,再一看自己双手还捧着那三炷香呢,脸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烫了。他急忙走到道士近前,啊啊啊了好几声就是没有叫出来,又不是演电视剧,道长这样的称呼他是实在叫不出来。“您看这香放哪里好呀”。原来钱武在关二爷前面没找着香炉,捧着又出来了。
道士眼神正常起来,示意跟着他,引着钱武来到像前,指了指地下。仔细看了一下,钱武明白过来,原来香炉镶在了地板下,完全和地板齐平,上面又没有插香,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对好位置,小心插好香。钱武跟着道士回到了后院,道士示意钱武坐到桌子另一侧以后,自己也坐了下来,还是看着门前。
见面后道士还没说过话,钱武也没想其他,只是觉得自己主动进的道观,总要寒暄两句的。于是开口发问:请问您怎么称呼?观内只是您一人吗?道士转身看向钱武,轻声回到:鄙姓赵,现在是我一人。道士说的是挺标准的普通话,有些南方音。
“赵观长,这个怀宁观是有什么典故吗?”
“据说是赵宋末年因怀念故土故人所建”
“哦,怎么看起来不像很古旧的样子”
“确实,多年整修外观早没有当年模样了,不过内里还在”
“您,您,嗯,啊,您,观长您能帮我算一卦吗?多少钱?”钱武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他有点感觉这位道士好像与其他人不同,不像会骗他的。
“生辰八字”道士没有提钱。
“1969年4月7日,属鸡的”
“几时生的”
“不知道”
“知道了,你先出观,两小时后再来这里找我。去吧”
“好的好的”钱武答应着退了出去,转身出了观门,沿着小路下山进到车内拿起一瓶水喝了两口,无来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头伸出车窗外看了看山包上的道观,静悄悄的没有啥动静,只有车的另一侧公路上不时传来车辆的鸣笛声和轮胎快速摩擦路面发出的“刷刷”声。钱武抬手看看表,十一点十一分,十三点半再上去,还早,放倒座椅躺一会儿吧。钱武好像心里平静了不少,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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