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瑜觉得恶心,那他能怎么样呢?
也不能怎么样吧,大概率还是选择当一只缩头乌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和他训练斗嘴,他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取向和这么多年的师兄闹掰。
何烯年在李瑜沉默的这会儿把自己给开导了,反正结果都一样,答案也不重要了。
他正想绕过这个话题的时候,李瑜却说话了。
“也不恶心吧,书上说这个好像是天生的?而且好多国家都允许同性结婚了。”
一直敲着的锣鼓停下了,变成了清脆的鼓边声,“笃笃笃笃笃”。
何烯年在这清脆的鼓边声中慢慢笑了,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地,笑得李瑜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又输出了什么神发言,一个劲问他笑什么。
等到何烯年终于笑够了,他才慢慢说道:“就是没想到你还有不缺心眼的时候。”
李瑜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但他没有证据。
第19章赌输了
上午场的比赛结束得很快,表演质量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看来下午的竞争会很大。
丰年狮馆和德胜狮馆都被排在了下午场次,甚至是先后表演的顺序,何烯年他们的表演在后面。
德胜狮馆表演的时候他们已经去后台做准备候场了,没能看演出,但是他们几个在后台能听到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喝彩。
低迷了一上午的观众被他们的表演炒热了气氛。
李瑜苦笑一声,“太倒霉了我们,这怎么玩。”
几个鼓乐队的师弟也臊眉耷眼的,不说话了。接在冠军后面出场,给大家的压力显而易见。
何烯年心里也没底,但他不能表现处理,于是他拍了拍手,鼓舞大家,“看开点,也不是第一次对上他们了,我们完成自己的表演就好了。”
但是观众好像和他们对着干似的,何烯年话音刚落,一阵欢呼声再次响起。
几个人围成一个圈,肩膀搭着肩膀,半弯下腰,一起喊了声加油,然后踩着德胜狮队留下的欢呼入了场。
架鼓,拳礼,待一切准备就绪,何烯年戴上了狮头。
几声清脆的鼓边敲击声响起后,台上的狮子慢慢醒了,摇摇晃晃地迈动着步伐。
上桩、凌空跳跃、推进、跳桩、头尾互掉,每一个动作都在稳步推进,狮子随着鼓点在梅花桩上来回跳跃。
何烯年的呼吸愈发急促,左肩又开始隐隐作痛,左臂已经开始发抖了,不过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