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卧室,在她躺着的旁边坐下,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女人,脸上已经没有做饭发烧时的红晕,倒是鼻子擤鼻涕的时候被蹂躏通红。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额头,很正常的温度,才满意的扯动嘴角。
“还睡呢?吃了吗?”
“嗯……没胃口。”
严怡然带着重重的鼻音,脸往被子更深处蹭去。
“没胃口就不吃?你的身体还要不要啦?”
这女人生病的时候不是一般的任性。
“我不想煮,也不想吃外面的味精食品,索性不吃了。”
想到这,严怡然鼻子不禁有点发酸,要是爸妈还没走就好了,老妈一定会给她做好吃的。
“我来煮,就白粥吧,不吃东西空腹你一会儿怎么吃药?”
沈嘉昊说完,从床上起来,转身出了卧室。记得他以前生病,她总是给他煮白粥,说是清肠胃。而且白粥应该也简单,不就是米和水嘛!
清楚的感觉到床上撤走的那股压力,严怡然一动不动还是躺着,一时回不过神来: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要给我做饭?沈嘉昊要洗手作羹汤?简直是天下奇闻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严怡然懒懒的躺在床上,并没有等到传说中的白粥。心里一直念叨着白粥,不知不觉真的觉得饿了,似乎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实在不能在这么躺着待毙,心里隐隐觉得沈嘉昊的处女白粥怕是要搁浅了。
裹上厚厚的羽绒服,严怡然出现在一楼的厨房门前。
厨房里的那一幕让她惊呆了,他是要煮白粥吗?她怎么觉得那是一场战役后的惨烈现场。
只见沈嘉昊穿着衬衫,高高的挽起袖子,胸口的扣子解开到了三颗,露出健美的胸肌,大冬天里穿得如此清凉竟还除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急出的冷汗。
“哇塞,大少爷,您这是做满汉全席呢?”
“你怎么下来了?当心又着凉。”
“我能不下来吗?我再不下来,我的厨房可就得给你拆了。”
“少废话。”
沈嘉昊明显的有点恼羞成怒了,严怡然不好再说他点什么,毕竟心里还是感动的。
“算了,算了,你到外面等着吧,我来弄得了。”
再让他这么瞎闹下去,她的厨房可得毁了。
“你到外面去,我说了我煮就我煮,你哪那么多废话!”
严怡然被沈嘉昊湿淋淋的手一拎,扔出了厨房。
我沈嘉昊就不信,多大的事儿我都能摆平,我摆不平一锅白粥。
被扔出去的严怡然并没有反抗,但也没有离开,搬了张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双手巴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厨房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是她当初认识的沈嘉昊吗?是她曾经放弃过的沈嘉昊吗?
那样家庭出身的他怕是从来没进过厨房吧!就算是去了美国,他也不曾洗手作羹汤,对他来说,做过最复杂的烹饪恐怕就是泡面了。但此时此刻,这个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在厨房里挥汗如雨,为的竟是一锅白粥,为她煮的白粥。
她从来不知道生活中会有这么多的感动,而这些感动全来源于一个男人,一个她曾经几乎错过的男人。
看病
星期一,股市才一开盘琅坤b市子公司的股价果然止住了上个星期一直往下走的曲线,稳定的渐渐有网上走的趋势。
看着股市分析图上由绿转红的线条,薛强靠在琅坤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钱砸的终于还是有起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