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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她有严重抑郁症和自闭症,你知道;她吃美国的一种控制情绪的药,你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是,她吃的药根本就是禁药,吃着药会造成心肺功能障碍,长期服用或者服用过量会导致心肺急速衰竭。”
尽管他一回国便带了严怡然去体检,但他一直以来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病情不算严重,只是心肺功能比正常人低而已,所以健康的时候检测不出来,但面对感冒,无疑是比一般人多了一份换换上肺炎和心肌炎的几率。
想到这里,瞿辉心头的那把燃烧了很久的火一次性的全部爆发,他再次将毫不留手的拳头落在沈嘉昊身上。
沈嘉昊并不还手,任由瞿辉肆意的发泄。他的发泄,也是他的发泄,他是该打的罪魁祸首。
抢救
胸口悲愤的怒火蒙蔽了瞿辉的理智,只见他满眼布满血丝,拳头狠狠地打在沈嘉昊的鼻梁上。
沈嘉昊被他击倒在地,捂着鼻子,疼痛感觉让他不由的蹙起眉头,挪开手,英挺的鼻子下流出两道血珠。
瞿辉并没有因为那道刺目的红色而停手,弯腰揪住沈嘉昊的衣领,凶狠的将他拉扯起来,顺势一个下勾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在沈嘉昊抱着腹部咬牙隐忍地发出丝丝呻吟的时候,瞿辉左右横白拳再落在沈嘉昊刚毅的两边脸颊,紧接着一个下勾拳打在沈嘉昊的下颚上,沈嘉昊被瞿辉打得向上仰起头,一口唾沫飞出,整个人朝后倒去。
人为什么会自杀?又为什么会自残?专家认为,这世上没人不怕死,亦没人不怕痛。但当心里的痛苦找不到出口,那痛彻心扉的绝望几乎要将人吞噬,只有身体上的剧痛才能将它压制,将它转移,自欺欺人的将它遗忘。
“瞿教授,瞿教授,病人的情况出现变化。”
一个护士气喘吁吁的从住院大楼里跑出来,打断了这场没有对手的角斗。
瞿辉听后顾不上捡起刚才扔在一旁的白大褂,转身就就往住院大楼里跑去。
被打得狼狈不堪摔坐在地上的沈嘉昊,顾不上脸上身上此时的传来的疼痛,爬起来,踉跄地朝着瞿辉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护士脸微红的抬手正要询问那个被打在地上,脸上嘴角多出血色模糊的帅哥,没等她的关怀传达,那人已经一阵风的从她面前跑过,留下一阵血腥的味道。
“情况怎么样?”
“败血症让病人处于深度昏迷。病人心律失常,血压正在下降,肺部出现供血不足的现象。”
瞿辉一边听着住院医生的情况汇报,一边穿上护士递上来的白大褂,穿上隔离衣,呆上隔离眼镜与口罩,走向几步之外的那道门。就在他拧开门阀的那一刻,有人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
“瞿辉,让我进去。”
沈嘉昊虽然没说“求”,但语气里早已充满无力的哀求。
瞿辉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随后一把甩开沈嘉昊的手,转身走进icu病房,头也不回的给护士丢下一句话。
“找套隔离服给他换上。”
他不是想进去吗?他成全他,是给让他看看然然遭的是什么罪。
沈嘉昊终于可以不用隔着玻璃,看清病房里的一切。病房一片苍白,严怡然双眼紧闭的躺在病床上,此时的她只能靠着呼吸机帮助微弱的呼吸,床边很多仪器,传来滴滴的响声,在他们进来之前,那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显示器上,一条条线条,其中有一条是微弱跳动的曲线。
医生护士忙碌着,瞿辉接过助手递上来的各组数据,然后掏出侦听器轻柔地在严怡然胸口的左边与右边仔细的聆听,越听他的眉头便收得越紧。
“病人开始出现早搏,已经开始专为心肌病,立即准备手术室。”
瞿辉看着穿上的女人,这几个小时的抗生素治疗对她毫无意义,她的病情还是恶化了,禁药严重的伤害了她的免疫系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感染、冲击,她的心脏毫无承受之力。
“瞿教授,以病人现在的血压情况,手术的风险会不会太大了?”
住院医生看着显示器上,bp的显示的数值只有6070,这样的病人并不适合做手术,麻醉药会让病人的血压再下降10,手术中哪怕出现一丁点闪失,病人就再也回天乏术。
作为医生,瞿辉不是不知道手术存在多大的风险,但是他不能再等了,然然不能再等了。
“照我说的做。”
从icu里出来,沈嘉昊脑子里混沌一片,围绕着他的只有一个词:手术,刚才他们说要给她做手术。
护士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清晰的印着:手术同意书。
“沈先生,麻烦您详细阅读下里面的内容,然后在家属栏上签字。”
沈嘉昊原以为,这张纸会比之前的那张好些,至少这张是带着希望的,那张是绝望的。他接过来,仔细看下来,他发现自己错了。这张远比那张来得残酷,上面罗列着一系列手术里病人会出现的突发状况,每一项都触目惊心。
沈嘉昊握着笔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最后将笔折断。
“你必须马上签字,再等下去,她的体内的器官会出现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