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可把我们这个从未近过女色的小侠.窘得面孔通红,推又推不开,不知道怎样是好?玉珍姑娘看着,心中可不是个味儿,猛地又是一声娇叱,玉手一伸二次向那女人“志堂xue”点到,那女人倏地一扭娇躯,左臂黑纱向外一挥,夹着一股劲风直向姑娘玉臂卷去,劲道奇大无比,姑娘赶忙缩手,化点为拿,玉手猛向黑纱抓去,那女人竟然不避不让,姑娘恰巧扯个正着,姑娘心想:“这样一件黑纱,还不是一扯就破。”谁料出乎姑娘意外,黑纱不但没有扯破,反有一股潜力暗弹过来,心方一动,撒手已是不及,只听得一声惊叫,姑娘一个娇躯,已被震飞出去。
眼看姑娘这一摔下来,不死也得重伤,徒然由那女人身边飞起一个人影,疾若闪电般的向姑娘摔下处飞到,半空中双手一伸,正好接着姑娘将要摔下的一个娇躯。
接住姑娘娇躯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侠肖承远。
原来肖承远被那女人紧紧的楼着,正在脱身不得,不知怎样才好,恰巧玉珍姑娘二次飞身向纠缠的女人,也就在这时候,姑娘娇躯被那女人震飞出去.肖承远一见之下,哪能不惊,赶忙施展上乘轻功绝技,“八步赶瞻”“蹑虚步空”身法,飞身扑向半空中的姑娘,这才接住姑娘下摔的娇躯。8落地后,姑按惊魂甫定中,微睁秀目一看,自己正被心上人抱在怀中.不由“嘤”了一声,粉脸上立刻飞起一层红晕,羞得把个粉脸儿向肖承远的怀中直躲。
肖承远将姑娘放落地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姑娘,你赶快运运气看,伤了哪里没有?”
姑娘听得出话声中的关怀情意,心里感觉特别的甜,舒服!但,这时也无暇去细予领会,连忙依言试一运气,觉得没有受伤,遂摇摇头道:“没有。”
肖承远这才放下了心,抬头一看那女人仍然俏生生地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既没有走,也没有进袭,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瞧着他,他剑眉不由一挑,本想发作,陡然想起与她无仇无怨,而且看情形她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要不然,刚才贴身相依,只要她一举手,自己就可能中了她的道儿。
这样一想,,心里的怒意,立刻平静了下来.遂朗声说道:“这位姑娘尊姓芳名?小生与姑娘素不相识,为何这等相戏?”
只听得那女人格格一声娇笑,媚眼儿一抛,说道:“唷!
看你这样酸溜溜的,自称小生,敢情还是位饱读诗书的相公哪!我倒失敬了,我的名儿叫媚娘,我们这不是相识了嘛!小兄弟,借用那位小妹妹的话,我也是和你逗着玩儿的哩!”那女人说到这里,媚眼儿一飘,膘了玉珍姑娘一眼,又道:“喂!
小兄弟,你问我的话,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姓儿名儿啊?”
玉珍姑娘一听媚娘言语轻佻,早就忍耐不住,虽然她明知道媚娘的武功比自己要高,但她那火暴脾性儿,哪管那许多,加上心上人在旁,武功又高,自己一出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让自己吃亏的,于是一声娇叱道:“你这女人真不要脸。”
身形一晃,纵身直扑过去,肖承远发觉要拦阻,已是不及,连忙身形微晃,跟踪扑上,当然他不会去进袭媚娘,是防止媚娘反击姑娘,恐怕姑娘吃亏,方才他已看出媚娘武功高绝,自己虽不怕她,要是真的打起来,是不是能打败她,尚无绝对把握。
要知道,肖承远虽极聪明颖悟,但本性纯厚诚实,对于男女之间的倩与欲,尚还在似懂非懂之间,因此对于玉珍姑娘的含情脉脉,欲语还羞,还蒙然不懂,只觉得姑娘十分可爱,而姑娘呢?差不多也和他—样的懵懵懂懂,她只有个直觉,觉得很喜欢肖承远罢了,至于她对肖承远所施的一番娇媚、含羞、撒娇,只不过是一种女性的本能。
此时,肖承远对于媚娘的眉目传情,媚眼横飞,只是觉得有点讨厌,直觉的,感到这媚娘的为人不大正派,除此而外,倒不觉得这媚娘有什么不好,其实他又怎么知道,这媚娘正是江湖中闻名丧胆的红粉女魔,外号人称散花仙子的李媚娘呢!媚娘一见玉珍姑娘纵身扑来,只见她柳眉一挑,星目含威,脸透杀机,一现即隐,身形微晃,轻飘飘地横退三尺,避开姑娘攻势,格格娇笑道:“小妹妹,你这是存心要和我打架啊,我可没得罪你嘛,干吗这样凶哩!”
玉珍姑娘一招猛扑,又被媚娘轻松的避开,不禁气得一跺小蛮靴,恨声道:“呸!谁是你的小妹妹,不要脸!”
媚娘被骂,一点也不生气,仍然格格地娇笑道:“瞧!干嘛要生这样大的气呢,不叫你小妹妹难道要我叫你小姐姐。”
说时还向肖承远抛了个媚眼儿,玉珍姑娘到底年纪还小,天真未泯,被媚娘这么小妹妹小姐姐她的一逗,竟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可是一笑过后,又连忙绷住一张粉脸儿道:“‘谁和你说,不要脸!大哥,我们走,不要理她!”
身形一晃,便已腾身而起,肖承远亦急忙晃动身形,跟踪跃起,突然,眼前人影—闪,媚娘已俏生生地拦阻在自己身前,肖承远不禁一皱眉,朗声说道:“姑娘.我们素昧平生,你怎么恁地向小生纠缠,意欲何为?”
玉珍姑娘已闻声止步,回头一望,只见那媚娘拦在肖承远的面前媚笑地道:“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怎么还说是素昧平生呢,小兄弟,我想和你谈谈都不行吗?”
肖承远道:“姑娘有话请说,时间已经不早,我要赶回店去了。”说着便向玉珍姑娘一挥手说道:“姑娘请先行,我随后就来。”
玉珍姑娘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儿,一听心上人的话,已明白意思,于是也不再说话,小蛮靴一点地面,快似一缕轻烟直向城中驰去。
媚娘何尝不是聪明透顶的人物,哪有不懂他叫姑娘先走的意思,逐笑说道:“唷!小兄弟,想不出还真有你的,你是想叫她先走了,你也乘机溜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在这里碍眼!”
肖承远的俏脸不禁一红,原来肖承远已经看出这媚姬与自己实在无话可谈,无非是借口要向自己胡缠,他虽然讨厌媚娘,可又不愿和媚娘动手,但他又看出媚娘武功轻功均高,自己要走,她当然拦阻不住,若有玉珍姑娘在一起,可就麻烦了,凭玉珍姑娘的轻功,决难走脱,因此他这才要玉珍姑娘先走。
媚娘猛地走近一步,一个娇躯直向他怀中偎去,他徒然—惊,飘身后退三尺,说道:“姑娘,你要是没有话说,我可要失陪,走了。”
说罢,一声长啸,如龙吟凤呜,宿鸟惊飞,只见他一晃身形,展开上乘轻功,“蹑虚步空”身法,疾若电闪,向城内驰去。
媚娘一见不禁一怔,她真想不到这少年书生,竞有这样上乘内功、轻功,因此心中也就更加喜爱,连忙也一晃身形,跟踪追去。
媚娘见肖小侠双肩晃动,竟施展的是上乘轻功,“凌空虚渡”,“八步赶蟾”,心虽惊异这少年功力,但媚娘生平阅人虽多,几曾见过这样俊美少年,哪里肯舍,连忙双肩晃动,腾身急追。
要知肖小侠华山绝项习艺五载余,终日与双猿扑跳腾跃于千刃峭壁悬崖之间,加上福缘深厚.巧服九天仙品,得五粒“朱仙果”之助,其轻功成就,任是武林何等高手,轻功造诣如何深湛,也难以与之相比。
尽管媚娘轻功造诣极深,火候已到达登蜂造极,亦稍逊一筹,何况起步又迟,故媚娘虽腾身急迫,还是慢了一步,眨眼功夫,便已失去肖小侠踪迹!
媚娘又怎肯死心,她知道这美少年一定是进城去了,从这美少年和那姑娘的谈话中,是住在一家什么客店里。
于是,她看看天色,刚过三更不久,距离天亮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