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确定二人没有恶意就好,有这两个大汉守着,李遗睡也能睡得安心。
只是觉得刚刚闭上眼睛,李遗就被叫醒,睁开眼睛天际刚刚泛起了鱼肚白。
冯溜紧催促道:“该走了。”
李遗见天地光亮已经足够赶路,便应声站起,告辞道:“多谢二位帮我解决尾巴上的麻烦,你们可以回了。酒坊那里缺不得人的。”
二人再次对望一眼,范栓柱伸手示意李遗上路,二人站在原地看着他却没有返回的意思。
李遗不明所以,不过眼下赶路要紧,这二人要怎样随他们去。
顺着大路走出去没几步,范、冯二人居然骑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马匹追了上来,居然还有两匹无人的闲置坐骑。
李遗如今也有了点眼力,一眼就从马鞍马具认出这是梁国青州边军的战马,顿时明了。
就是再傻李遗此刻也该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个看似木讷的汉子,哪里能是寻常的酒坊学徒,而梁老爹自然也不可能是个普通的酒坊老板。
都是有难言之隐的人啊。
二人催促李遗上马,李遗却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拴住道:“师傅让我二人保你安全回到管城。”
“梁老爹知道我去做什么吗?”
二人摇摇头。
“您二位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二人也摇摇头。
“梁老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人再次摇摇头。
李遗笑笑,抱拳道:“梁老爹的苦心,您二位的好心,我接了。说实话我很想要你们跟我去,但是我是寻死去的,不能坑害了你们。”
只是在李遗翻身上马后,二人毫不迟疑地并驾在他左右,听懂了所有话语,没有任何言语。
少年去哪里不用管,要做什么不打紧,活着去活着回来。
师傅这说了这三句话,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师兄弟二人脑子懒,懒得只听师傅说的话,师傅没说的也不会去想不会去问。
而师傅之外的人说的话,可以听,看着办。
只是每次都懒得听懒得办罢了。
李遗此刻说不感动是假的,回身向着管城的方向深深俯下身行了一礼,随后也不再纠结这些,时间再也耽搁不起,纵马疾驰了出去。
梁泊,你坚持住,这下救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