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观礼的。”
韩老夫人笑了笑,拍了拍站在自己身旁的韩霜锦的手,笑着说:“锦儿少年志怀家业,虽是女子之身却愿在此刻站出来承担,老身自然是要支持的。”
“明白了老夫人。”
韩守拱了拱手,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说什么观礼,其实就是来给韩霜锦撑腰来了。
韩庆年和韩庆丰听到这话,心如死灰。
他们当然知道韩老夫人的性格,在韩府后院便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更别提在这族中的地位了。
不该如此啊,府中的探子明明说韩霜锦不受韩老夫人喜欢,这家主之位必定落不到她头上才是。
“但是夫人,这霜锦是女儿身…”
韩庆丰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女子出去谈生意,名不正言不顺的,万一被人欺辱了,吃亏的还是韩氏啊,这老夫人怎么就同意了呢?
“庆丰,你是在质疑我?”
韩老夫人对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庶子一向没有好感,也就是平儿心肠软,常觉得他们是兄弟,所以对他们极为放纵,但是在自己看来,这无疑于是养虎为患!
“孩儿不敢!只是觉得兹事体大。”
韩庆丰赶忙弯腰拱手,他怎么敢明面上和韩老夫人作对:“孩儿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罢了。”
“你的疑问,我来回答你。”
韩老夫人哼了一声,说着:“你觉得锦儿女子之身不足以撑起家业,若事实真如你所说,几位长老是否会将家主之位交给她?须知我韩家立身之本一向是有能者居之,绝不弄虚作假!”
“是,孩儿知晓,只不过是仍觉得有些疑惑罢了,这侄女之前可从未接触过生意上的事…”
韩庆丰这话就说得很耐人寻味了,一直没有接触过生意的闺阁大小姐凭什么接手布庄?若是她真那么有能力,之前又为何没有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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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夫人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冷冷地笑了笑,沉声道:“自然是平儿所教!”
“是哥哥?”
韩庆丰压根就不相信这胡话,人都躺进棺材里了!怎么可能教韩霜锦!
“爹给我留下了手册,是他多年经商所着,其中不乏对布庄的见解和生意门道,让我感触颇多。”
韩霜锦握住了韩老夫人的手,轻笑着说:“爹对韩氏一向勤勤恳恳,将之视为自己的骨血,哪怕我之前心不在此,也自然不愿意让我一知半解,毕竟这偌大的韩氏,若是多几个像张鸣这样的人,不就出大事了?”
“牙尖嘴利!”
韩庆丰瞪了韩霜锦一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唯唯诺诺的侄女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叔伯有疑义也正常,毕竟此前我心不在此,但如今不同了,爹的骤然离世已然让我知晓许多,张鸣便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韩霜锦步步紧逼,她抬眼看向和自己相对的两人,语气不疾不徐却让人分外感知到了她的坚决。
“没有人比锦儿更名正言顺!”
韩老夫人一锤定音,如今韩升平的子嗣只余韩霜锦一人,无论是从律法还是血脉出发,韩霜锦都是家主最好的继承人选!
“请韩霜锦接掌印!”
韩守当即不再犹豫,大手一挥便让在堂下候着的丫鬟送上了掌印。
“霜锦在。”
韩霜锦跪在堂中,正视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其中就有刚刚放上去的韩升平的牌子。
“承先任之长,除先任之弊,希戒骄戒躁,焕韩氏之辉,韩霜锦,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