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些小混混已经不能称之为修士了,毕竟基础尚在,体格尚在,一两个佃农仍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只要所有佃农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一拥而上的话,那这些所谓的安保,同样是不堪一击的。
或许混乱之中,他们逃的比谁都快。
正是分清了利弊,看透了现实,所以这位贪婪而胆小的地主,他并没有瞎干,蛮干,而是和狗头军师一番商议后,开始打起了小算盘,歪主意。
村庄的地形,他们自是了然于胸,除了一条环形的大河,唯独只剩下河流的狭窄段,一座年代久远的狭长石头小桥和外界通连。
守住了这座桥,也就扼住了诸多佃农的咽喉,他们自是再也嚣张不起来。
他们最终商定的绝妙主意,自是打起了这座石桥的主意,但不是守住石桥,而是破坏石桥,让村民们彻底出不来。
虽然佃农们生活简单,并没有太多的物质需求,但他们总得去外面购置一些生活用品吧,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小孩和老人的,这些个群体相对抵抗力差,经常容易生病。
一旦生病,必然耽误不得,要赶紧去外面的城镇寻医问药。
恰巧,这个小村庄里没有任何的医生,也没人懂得治病抓药。
地主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限制佃农们的自由,采用大棒加软禁的方式,采取逐个击破的策略,直到他们服软为止,并在新的税收契约上签字画押。
一旦那样的话,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村民们白纸黑字,再也翻不起浪花。
前面几天,佃农们倒也耐得住性子。
他们自是早已经知道外出的唯一小桥被地主给抢占了,而且这坏透了的地主和他的那帮狗腿子,不仅彻底破坏了小桥,还日夜不停,两班人马轮流死死地守候在石桥的另外一头。
一旦有人强行过河被他们发现,被他们抓到,或许会没有任何怜惜地将人捆绑起来,再扔回大河里自生自灭。
村里一位不信邪的莽汉,或许是在族长的暗示下,前两天的时候就已经偷偷试过一次。
结果他半夜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潜水过河,还没到岸边呢,就已经被安保团发现了,一把大砍刀没有任何商量地就朝他露出水面的脑袋砍过来。
幸好他的水性足够的好,赶紧一个猛子再扎进深水里逃之夭夭。
他是一个壮汉,水性又好,自是可以尝试一番。
但对那些女人孩子以及老人来说,要想走通这条绝路无疑比天堑还难,况且,现在天气渐冷,快要滴水成冻,水路自是死路,也是绝路。
“地主大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家男人发高烧,额头如炭火般滚烫,现在都已经烧了一整夜了,得赶紧去找医生看病啊。”
河流的那头,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她焦急的满脸都是沧桑的泪痕,熊猫似的黑眼圈布满了整个脸庞,虽然年纪并不大,面容也较好,身材更是极其的匀称。
昨天的一整夜,对她来说无比的煎熬,她的男人平常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昨天更是莫名其妙地晕倒,紧跟着发起了高热。
她东翻西找,而家里却是没有任何对症的良药,就连降热药也都没有找到。
她东敲一家门,西敲一家门,终于在族长的家里讨到了一份据说可以降热的药。
奈何这药不吃还好,吃了后自家的男人却是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并大声地嚷嚷疼痛难受。
这种异状一直持续了一个晚上,却是不见任何的好转,反而情况越来越不妙。
平常的时候男人虽然身体不是太好,每天病怏怏的,也自是干不了重活,只是以读书为乐,偶尔帮忙辛勤操劳家务的婆娘搭把手,但可是从来没有这种奇怪的表现啊。
族长也是一早就来探望了,实在是放不下心啊。
“正信啊,正信,你好点没有啊?”
奈何正信的惨状,他根本看不出啥门道,而村里其他的村民更是爱莫能助,所有人只能连连摇头,叹气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