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谦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出过事的宿舍,听说高应没抢救过来死了,这张死人曾经睡过的床位坐着都觉得凉飕飕。
封谦想不通,上次是Andy的西装,现在又是高应的床位,他怎么就跟这些死人东西脱不了干系?
难道今年命里犯太岁?
读书可破封建迷信,下午封谦拎着书包跑去图书馆学了几小时,傍晚回寝路上偏逢天公不作美,他嘴里喊老天爷,天就真把他当孙子淋。
更荒唐的是,他总觉得这场雨给他淋出了毛病,不仅头晕脑胀,身体也莫名烧了团火,难言欲望来势汹汹。
拉淋浴把时手是抖的,这份欲望并不仅指生理情欲,很难说,像一颗深埋的种子忽然被这场暴雨催生发芽,迅速长成藤蔓在心脏处缠绕勾扯。
喉头发痒,他在渴望某种东西。
“……操。”
他需要冰水,或者其他任何能降温的东西,可学校浴室水是恒温的,调不了。封谦往后贴到瓷砖上,短暂的凉意让他清醒几分,下身反应消减了些,但还是半硬状态。
瓷砖很快被他捂热,温水流过胸膛像情人温柔抚摸,他身上本就白,又是易留痕体质,卫舒望在他身上烙下的斑驳印记深浅不一,整个人好比煮烂的虾,浑身泛红缩在腾起的白雾里,难耐地抚慰自己。
为什么会突然发情?
握住阴茎的手指葱白纤细,欲望始终不得疏解,封谦眼角溢着水汽,单手撑在地上,蚀骨痒意密密麻麻地蔓延,体温开始变幻,冷热交替,他只觉得渴。
需要喝点什么,不是水,不要水……
热气呼出,封谦靠在墙边紧闭双眼,手上动作飞快,越是到临界点越觉得空虚,体内翻涌的欲求并未随着射精发泄出来,反而叫嚣得更凶。
蒸腾水汽间,一丝特别气息陡然钻进封谦鼻腔,那味道极淡,似乎只出现一瞬就又迅速消散,封谦狼狈地撑在墙上,像条饥渴觅食的狗四处寻找那块肉骨头。
隐隐约约的气味如同一把细勾,钓着他在浴室翻找——收尾点是墙上挂着的毛巾,更准确来说,是右边那条白色的,属于佘九涟的毛巾。
脑袋急迫地埋进布料,此时封谦嗅觉无限放大,那股完全不属于他的冷冽木质香尤为明显,气味化成网,从天而降把他兜了进去。
比毒品来瘾更快,他的全部神经都被毛巾上佘九涟残留的气息牵引勾动,阴茎不用刻意撸动却翘的比刚才更高,始终空虚的欲望深壑终于被一点点填满。
可他明明那么痛恨佘九涟,他不喜欢男人。
被引诱出的情欲做不了假,封谦嫌弃佘九涟用过的毛巾又恶心因此兴奋的自己……他怀疑佘九涟在屋里喷了毒,今天一天不在宿舍,就为了让他把毒气吸完。
他牙根发痒,也许是气的,也许只是单纯想咬,白色毛巾含在嘴里,就当作咬的是毛巾主人。
战栗快感源源不断地从血液深处向外扩散,这种满足是前所未有的,不光是性欲的疏解,还有某种本能反应的觉醒,精神上获得的快感比肉体更甚。
要疯了。
如果佘九涟没有回来,那条毛巾估计会被封谦咬烂。
冷气涌入浴室,驱散升腾的雾。
“请你,”低沉却不算哑,很有质感的声音,带着危险信号,“不要在我出门的时候乱翻东西,也不许用它们自慰。”
封谦身体过电,生出一股无边凉意,捏着毛巾的手指神经质般抽搐弹动。
喷发边缘的阴茎因佘九涟这句话顶端冒出更多黏液,封谦嗓子像被胶水粘住,除了无意义喘息外,一句话说不出。
性瘾发作一样,不可控,收不住。
佘九涟拽起用毛巾盖脸的封谦,却在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时恍惚一瞬,就是这半刻停顿,封谦眼睛眯起,掌心松开,精液尽数射上佘九涟衣摆,腥膻味霎时间变得浓重。
他的脸上满是餍足松快,肾上腺素飙升,封谦暂时不想计较佘九涟擅自开门的举动,拍打那只提着他的胳膊,懒洋洋骂道:“出去,自慰你也要看?”
余光瞥见佘九涟被沾污的衣摆,封谦故意恶心他:“不走我再往你身上射点,给你弄对称,你要是想打飞机去外面打,还有一张床,别弄我睡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