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端来金疮药,拿着纱布,准备帮官如卿处理伤口。
“本宫不要你帮我。”
“娘娘莫要任性,这箭头有毒,伤口颇深,不及时处理恐会伤及性命,何况你自己也不便。”未央以为她只是不要自己伺候,谁知她却说:“我要皇上为我处理伤口。”
“娘娘,皇上九五之尊,你可别得寸进尺。”
官如卿看向魏清璃:“我可是为皇上受的伤,皇上要对臣妾置之不理吗?”
“娘娘,若非您任性带皇上夜探嫣然宫,怎会如此?”
“大宫女,若非这趟探宫,皇上又怎会得到左相势力。”
未央没懂话中之意,可魏清璃明白,她摆摆手:“你先下去,朕来照顾好了。”
“皇上”
“她确实是为朕挨了这箭,你去找套干净衣物来,一会给她换上。”
未央只好作罢,她始终只觉得官如卿很可疑,行为亦是令人费解,武功这么高,还能被暗器伤着?说不定就是个苦肉计,想获得皇上怜悯。
屡次心软,未央很担心,魏清璃会不会逃不过这美人心计,最后耽误大事。
魏清璃走到坐塌边,见官如卿后背衣服破损,伤口外露,血肉模糊。她轻按额头,眼露不舍:“朕要先把你衣服脱了。”
官如卿嘴角弧度拉长,柔媚的笑意挂在嘴角:“皇上又不是没见过臣妾的身体。”
初次见面,生死一线,魏清璃无语至极:“那种被锁喉的见面,不要也罢。”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官如卿衣服
,白皙的肩头,露于眼前,魏清璃低头,把注意力放在伤处。布衣粘住了伤口,需要撕开,她别过脸,迟迟下不了手。
官如卿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彷徨,故意调侃道:“皇上也有不舍的时候?”
“朕,只是不懂医伤。”
“姑且信你了。”官如卿笑说着自己将衣服扯下,撕裂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咬住下唇,忍着不吭声。
魏清璃的心一拧,难受不已。
官如卿伏趴而下,妖娆的身姿微微蜷缩,光滑如雪的后背,唯有一朵血色玫瑰绽放。被撕裂的伤口,再次流血,魏清璃忙用纱布帮她擦拭。
她的手在官如卿美背游走,落在伤口四周时总会小心翼翼,只是拿起药瓶的时候还是下不了手。
见魏清璃犹豫不敢下手,官如卿转头看她,嫣然一笑,自己拿起金疮药直接倒在渗血的后背。
药粉落在伤口的那一刹,犹如万针穿身,让官如卿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魏清璃抚了抚胸口,仿佛被人捏住了心脏。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自己连正视官如卿伤口的勇气都没有。
官如卿微微坐起,拿起纱布,递过去:“这个臣妾自己可不便哦。”
魏清璃一言不发地接过,小心备至地为她包扎伤口,一阵心乱如麻后,她冷静了。
“以你的身手,不可能连个飞箭都躲不过,即便要保护朕,也无需用身体去挡。”她似乎看出来官如卿是故意为之。
“是,向乔的那点武功,对付一般人可以,我若想取他狗命,三招之内必让他身首异处。可是,事不闹大,怎么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又如何利用向嫣然与向乔苟且之事,去制服左相?”
魏清璃面无表情,她很清楚即使两人没有私情,向乔也不该深夜从妃子寝殿出来,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君王能够容忍这种事,轻则两人处死,重则向家满门被牵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