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瞳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只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看到过。
她当然看到过,而且还把人扑倒过,只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朝哪方面去想。
……
喜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暮雪瞳很紧张,她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谓人生三大喜事的洞房花烛之喜,本就应该在这是开始。
可是……她想到自己丢了的那层膜,心里万分紧张,这个訾容枫看似对她很好,也终究是个思想保守的古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新娘早非完璧之身……
天呐,她简直不敢想后果会是怎么样。
被休倒还是小事,也正是她所希望的,她怕这个男人盛怒之下,自己会直接殒命当场,殒命当场固然可怕,她最怕的还是如果她死了,她下在赌坊里的豪赌,将会连本金都收不回。
眼珠转了两圈,很快有了主意,如果訾容枫要那个,她就推说自己那个来了,虽不是长久之计,却能解燃眉之急。
让她感觉到疑惑的是,訾容枫并没有着急着去解自己的衣服,而是把桌子上喜饼之类的东西端到她面前,“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等会厨房就会送吃的来。”
暮雪瞳非常想很有骨气的说我不饿,结果,她的肚子在这个时候非常不争气的咕噜一声,脸再次刷地下通红。
当着帅哥,而且是个极品帅哥的面肚子咕咕叫,还真是有点难为情。
訾容枫倒没什么,看她不拿,索性拿了一个送到她嘴边,“来吃吧,这可是宫里御膳房做的,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吃……”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訾容枫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暮雪瞳也知道了他的身世,看着万人羡慕,一生下来就在众人之上,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个母亲早逝的可怜人。
不能再去看他的眼睛了,否者,母爱要泛滥了,看着他忽闪如蒲扇的睫毛,她现在都有种把他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估计没有人比她更懂这句话的意思。
低头,张开嘴对着他手上的喜饼咬了口,酥软细腻,甜度适中,果然很好吃。
訾容枫也从回忆里跳出来,看着她的吃相,心满意足地笑了。
暮雪瞳渐渐的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变化,她放慢了嘴里的速度,偷偷的朝窗外瞄去,在嫁给訾容枫这件事上,紫菊已经彻底不可靠,不要告诉她,訾容枫的魅力,就算是只鸟的掠影也给折服了。
在过去的三天,她已经不知道叮嘱了掠影多少次,今天在上花轿前,更是用什么神鸟后裔千万不要丢祖宗的脸,诸如此话去激将了它,只希望有用。
訾容枫看她时不时的朝窗外看去,就知道她还有准备,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老实。
以他如今在暗地里的实力,想要对付一些事,还是搓搓有余,他只是不想伤了她的心。
轻咳一声,手一扬,燃的正旺的龙凤喜烛已经熄灭。
完蛋了,她刚才可是在窗户上做了标记,掠影会根据这个标记带着它的鸟兄鸟弟们来捣乱,这下可怎么好。
正想着,腰间再次一紧,身形一轻,还没来得及脱口惊呼,人已经被人揽着跌落到软软的被子上,很不幸的耳朵刚好枕在一颗桂圆上,膈应的她低声惊呼了一下。
訾容枫听到了,多年的漠北生涯,让他在黑暗里也同样能看清所有东西,手又一扬,床上所有有可能会碰伤到暮雪瞳的东西都被他挥到地上。
极富阳刚气息的男人身躯直朝自己身上覆来,暮雪瞳紧张的连尖叫都不会了,换句话电视剧里的俗话,这洞房花烛夜,就算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管。
訾容枫极有耐性的亲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
暮雪瞳心里抵触着,身体却在出卖她,在矛盾中,訾容枫的手已经搭到她腰间的衣襟上,只稍微一个用力,她的衣襟就被他解开。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暮雪瞳把尚且还自由的手,朝发髻上摸去,为防万一,她发髻上可是藏着一样好东西。
訾容枫脱她衣服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浓稠的黑色,除了他熠熠发亮的眸子,她真的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