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美根点点头,在大家观看之下,来到王永贵的院子,就开始。
王永贵从神位上拿出一些黄纸,递过去。
“你把猪血抹在纸上,然后放在盆子的水里。你用你这一把刀子,一刀子插下去,越用力越好,把黄纸定在盆底。盆底要通,让水流出来。小妈你去换个胶盆。”
杨秋菊点点头,回家换了一个胶盆,盆子里装半盆水。
王永贵在旁边口中念念有词,那冷水居然沸腾起来,沾染猪血的黄纸,漂浮在上面。
“你念你师傅的名字……”王永贵又交代了一番。
田美根,点点头。
“好了,大家回家吧!这没过多久,猪应该没断气,能够活过来的。”
这种事情不能让人多看,大家也都懂,然后都走回家。
剩下张大柱在那里看着,田美根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吐了三口唾沫,又大骂了几句,又喊着他师傅的名字,一刀子朝着水中插下去。
黄纸被定入水中,水从盆底缓缓流出,几个人呆呆的在那里盯着。
“永贵,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还会这些,管用吗?”
“哼!咱们坐着抽支烟,你放心,不多时会有人跑过来跪着求饶的。”
杨秋菊拿出凳子,几个男人坐在那里抽烟,也不管了,似乎在等待着。
与此同时在村口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大胡子,在田埂上,还拉了一笼稻草垫在地上。躺在那里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晃,悠然自得,嘴里还哼着小歌。
也就在此时,猛然瞪大眼睛,表情抽搐,立刻用手捧着肚子。
“哎呀!怎么肚子这么疼呀!”
然后就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疼得脸色煞白,大太阳底下,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然后又用手抱着额头,在那里不停的打滚。
“好疼啊!”
那疼起来像要晕厥过去一样,滚来滚去,喊天喊地的。
过了许久爬起来:“不对劲,不对劲!”
然后又爬到土地公面前,又是一阵喃喃念叨着。
坐在屋门口的王永贵,看着那盆子。
“还不知道错是吧!行!”
王永贵伸出脚踢了那盆子一脚,又站起来走过去,踢了一脚那小猪仔,伤口处。
小猪仔躺在那里不动。
在土地公旁边的大胡子,猛然之间直接疼得躺在地上。
“这到底是谁呀!我了解过,田美根,才学了两年,没这种本事的。就连他师傅我也不怕,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行不行,看来桃花村有高人,这下遭殃啦!”
敲一个猪四五块,别看便宜,其实是个肥差。十家就是五十,十里八乡那么多村子,加起来可是要发财的。
但是青阳镇那么多村子,敲猪匠加起来,最多也就个人,从来没有见新人加入进来的。
也是有原因的,想吃这一口饭没点本事,根本干不下去。
基本被大胡子几个人给固定死,甚至在青阳镇各个村子还划了区域,是不会侵犯的。
田美根刚学,也不敢去别人地方蹭饭吃,本来打算,就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是自己人,混点饭吃就行。
而且桃花村附近十里八乡刚好是大胡子的地盘,大胡子自然要驱赶,还没干一年呢!就遭了灾。
大胡子爬起来,在土地公面前,把那石头拿起来,把刚才做的事情全部收回来,就想走。
那种疼痛越来越厉害,感觉人都要疼晕过去,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还是很疼,大胡子又爬起来,用手捂着头歪歪扭扭的,开始走进桃花村。
王永贵、张大柱,田美根,几个人坐在那里抽烟,过了不多时,果然大胡子的身影出现,歪歪扭扭的,从那田埂上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