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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平以家中有事为由,说要耽搁一些时日。庶盶敏感追问:“那,其他的人是不是都要同你一起走?”“嘿,这一次他们不走,就我一个人回去。”几天后,万平带信将其徒弟全都叫走。小费等临走时表示:这是他们师傅的一贯做派——只要做上一段时间就必生古怪。但当徒弟的需要挣钱,因而过些时日,不论万平来与不来,他们都还是一定会前来的。
庶盶对万平严重失衡的病态心理十分反感。按约定时间,对万平不理不问,直接大张旗鼓地将小费等人接来。时隔数日,小费他们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找庶盶说,他们师傅万平叫庶盶去接他。小费等还同时明确表示,有其师傅万平在,他们根本就别想挣到钱。前次公开接小费他们时,之所以不理睬万平,就是摆明万平不配享受迎来送往的礼遇。鉴此,庶盶当然没可能再去接他。出乎意外的是,万平等不到有人去迎接,却还是不声不响的主动前来,但几天之后小费他们却都离开了。
万平做藤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就罢了,还弄得连其徒弟们都离他而去,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从个顶个角度来说,万平的确强过他任何一个徒弟,但离开其徒弟们,万平的作用与价值纯粹就是利弊参半。在万平与其徒弟之间,庶盶是惟愿万平彻底离开,以确保小费他们长期留下。
连续有邻里等三朋四友前来透露,万平近来时常跑进别人家里,极力吹嘘鼓动他人投资搞藤椅加工。屈指一算,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万平已经跑过四五家人家户了。庶盶不动声色地放缓销售,使藤椅出现难得一见的囤积,成品转眼就无处存放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将楼下存品有意对客户隐瞒(给客户的印象仍然是供货不足)。这样,万平也就自然而然有足够理由和时间,乐此不疲地在附近大肆加紧活动,结果始终没人接万平的茬。
撇开为人处世不说,庶盶所确定的售价低于城市零售价,没有丝毫的高额利润空间,完全没有跟风的客观条件。稍懂经营常识者都清楚,不同人的经营效果完全不同。加之当地市场就这么大,一旦供过于求,藤椅就只能以成本价外销。还有,庶盶待万平不薄,是众所周知的,他万平都还翻翘打滚,任他万平天花乱坠都难取信于人。
加工藤椅贵在速度,手脚慢的人甚至可能不及一个零工的收入,也不会给经营者创造多少剩余价值,不少时候还可能为他们倒贴。虽说万平速非常度快,却是个损人为乐的主,弄不好只有给他倒贴的份。万平四处碰壁,料想他永远都搞不懂其中的來因去果。
依靠传统模式雇佣人加工并经营藤椅,几乎不切实际。自己单独一个人加工藤椅,一天拼命赶制,加上中转点原材料,就连日均营收二十元钱的愿望,都成为难以逾越的铁门坎。自己一人经营藤椅月均收入不到六百元,相对比做零工不到三百元的毛收入合算,但远远不及卖米饼合算。
经营米饼,即或只是守个三百来人的职业中学,日均收入十四五元钱不过大半天时间,且大半时间还闲着没事干。若守在邮局门口等人流稍集中的地方,也大不了是半天辛苦半天闲,月均收入稳定在千元以上。
既然万平如此热衷于藤椅,本人倒是可以考虑成全他,让他来独立经营这里的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