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敢再斗,一捻指,那黑气化网,去裹刘樵,想拖延一阵,自己好跑。
“此术非是正道!”刘樵风轻云淡的用手一指。
“噗歘”一声,其烟自灭。
这下风林师彻底怕了,也不敢挡,急忙朝营中奔逃。
刘樵提宝剑,纵跃追赶,眼看就要将风林一剑枭首。
正当此时,敌营中一声锣鼓响,四面兵马,密密麻麻围上来,刀枪如林,捻弓搭箭。
“贼道那里去!”一声大喝,斜剌揦冲出一员武将。
刘樵转头看去,来将顶上银盔凤翅,连环甲绣白袍,腰束八宝带,鞍挂四面锏,骑银合马,倒提碗来粗一根臼杵枪。
正是青龙关总兵张桂芳,此时见得风林落险,急忙来就,手上大枪威风赫赫,眨眼已至跟前,横扫而来。
“呔!”刘樵见其枪势沉力大,不敢硬刚,忙闪身错步,险险避开。
仗剑术轻灵迅捷,循着缝隙去戳、撩、劈。
一时间也打得有来有往,须臾交手十余合,但剑未沾枪,且战且退。
张桂芳骑着马,朝地上打也不甚方便,枪虽重,但沾不着人,也打不到刘樵兵器。
一时有些急切,暗道:“此人仙家之士,恐有其它秘术,莫不如先动手为强!”
当即也不撵了,勒马大喝道:“刘樵还不倒,更待何时!”
刘樵心头一惊,但只有一阵风而过,元神似乎晃了一晃,又稳固定境,丝毫不受影响。
“你这是呼名落马,贫道未骑马,怎么落马”刘樵笑道。
张桂芳心下愕然道:“莫非此人是鬼老师秘传吐语捉将,道名拿人,怎么失效了”
其实这呼名落马,乃勾魂摄魄之术,后世有传闻说“喊魂”,就是这类法术。
大抵不论人或牲畜、妖精但凡精血成胎的,都有个三魂七魄。
魂魄不居一体,散在天地各处,着他秘术一喊,自然晕厥落马,与骑马与否,倒并无关联。
但刘樵阴神早经水火锻炼,攒做一团,稳固如山,他怎么喊得动
要让刘樵晕厥,要么肉身陷住,要么自己元神蜕出,区区左道,岂能撼之。
张桂芳又连喊几声,刘樵依旧巍然不动,反持剑来打。
桂芳秘术失灵,心神大乱,也不待想打,虚晃两枪,便催兵走了。
刘樵也不追赶,眼见风林要入营中,四周敌军兵马喊杀而来,已是陷在敌军阵中。
索性扯一缕须发,嚼碎了“噗”一口吐出,催使黄庭道术,须臾化作数千兵马。
尽是狼虫虎豹,草精山魈一类,也舞竹竿,木棍,一时间跟这些朝廷兵马斗得有来有往,平地里喊杀声震天。
黄庭道术的变化,若直接以八万四千毫光飞出,虽也是兵马,但却是清灵之鬼。
捉鬼拿妖,斗魔皆可,但始终是虚幻物件,法力显化,并不能实际争斗伤人。
还有一种,便是这般,含着自身须发变来的,那就真如活人一般,暂时有血有肉,刘樵常倚之为替身挡灾,便是这般。
那一众豺狼虎豹奔走,山精木魅,模样凶狠怪异,众官兵虽勇悍,却一时畏缩,不敢奋力去打,倒也站个平手。
城楼上,姜尚等人见刘樵陷入敌营,心下大惊,正待发令,三军出城应战。
恍惚却见地营似炸了锅一般,无数山精,豺狼虎豹与敌军拼斗得火热,皆是惊讶。
“刘道长好妙术,真一人能敌百万兵呼!”南宫适惊讶道。
黄飞虎等人亦惊道:“似这般的,不用打了,他一人就可杀散朝廷兵马!”
姜尚笑咪咪捋须道:“终究小术,小术尔,不足道哉,杀敌斩将,还得靠诸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