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剑,观七星,诛龙虎,斩妖精,金鳌岛内真名士,要与成汤保江山。
“你不过毫末道行,怎敢来破阵,不过空丧性命而已”赵江笑道。
韩毒龙不言不语,掣手中剑,飞身来取,赵天君也仗剑赴面交还。
剑来剑架,如紫电飞空,一片寒冰出谷,三军阵前,两家各展本事,一个摇摆仙鹿,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步战提剑,燥眉圜眼若玲珑。
这个截教剑术随手快,跃浪振山川,搅动尘沙昏世界,那个金庭道术威风在,凶如太岁撞撞幡,恶似丧门掀宝盖。
芦蓬这边,刘樵还在哀叹连天,武吉领着几个小兵,忙前忙后,给刘樵烧茶倒水。
“大师兄,你能不能别叫唤了,师伯他们已经走远了”连武吉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道。
“嗯好!”刘樵答应一声,翻个身停下呻吟。
接过武吉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刘樵忽而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武吉还以为他又要搞事情,连忙拦道:“大师兄,你又要去作甚?”
“我得出去观阵!”刘樵还惦记着神仙业位图的事情。
这件事,教主老爷吩咐的,可不敢怠慢,只要刘樵还能喘气儿,都得把这事儿办好。
“大师兄,你这样出去,让师父他们看见了不好”武吉道。
刘樵一想也是,虽然自己的伤瞒不过十二仙首和燃灯,但三代同门都云里雾里,这么出去,岂不是“暴露了”!
当下道:“劳烦师弟去弄个板子,把我抬出去要是众仙家问起,就说”
“就说我不顾伤势,也得添我阐教威风,哪怕不能上阵,也得趟在阵前,一睹我玉虚同门的风采!”
少顷之后,武吉领着四个小兵,摇摇晃晃的用一片门板,抬着刘樵走出芦蓬。
刘樵双目微阖,不言不语,身上还盖了个白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家出殡呢。
刚一出芦蓬,刘樵就一下从板子上如同诈尸般,突然惊坐起来看着阵前。
“韩师弟!”
“韩道友”
阵前玉虚三代门人根本无心转过头看,一个个都望向敌阵,目呲欲裂,悲呼不已。
刘樵透过军阵里攒动的人头,看向数里之外。
只见地烈阵住提着韩毒龙丝绦出来,一把扔到地上,大呼道:“阐教道友,别着个有道行的过来,毋使此道行浅薄之辈到此枉送性命!”
“师兄!”薛恶虎悲切不已,望赵江的眼神都快喷火了。
可惜这会儿燃灯不会让他上场去送,只能目龇欲裂,咬牙切齿的望着赵江。
“韩毒龙竟然没了”虽然早有所料,但相处了这么久,多少也有点感情,刘樵心下还是挺复杂的。
不论心下如何复杂,刘樵还是取天书,在早已描绘好的肖像图下,记述好韩毒龙的功绩。
金庭山王屋洞,韩公讳毒龙,少有勇力,双臂垂膝,燥眉圜眼,性豪迈,身长一丈二尺,高山访道,修行十六春秋。
其腰悬一斗,能施谷粟,倒出一粟,活西岐百万之家,时百姓尊其为:“斗米仙人”
诗曰:五道玄功妙莫量,斗粟仙人涉苍茫,须臾超脱阎浮世,顷刻魂游到北邙。
不提刘樵这边运笔疾书,燃灯见丧了韩毒龙,只在意料之中,又点将道:“惧留孙道友,且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