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酒好,歌舞也好,不过酒水太柔和了。”
“不如辽东的酒水猛烈,喝着痛快!”
冯汉几碗酒水下肚,满面红光。
“大丈夫当饮烈酒!建功立业!望北城,本将来对了!”
冯汉下手左边坐着一位文官,四十多岁白面黑须,身材稍有些臃肿。
“将军,您今日品尝的是咱辽东的‘碧落酒’。”
“明日将军若有空,可品尝咱辽东的名酒‘射天狼’!”
冯汉的右手边坐着一武将,瞧面相与冯汉有几分相似。
他名为冯羡,乃是冯汉的族弟,任冯汉的副将。
“‘射天狼’?朱刺史,您说的可是当初太宗文皇帝于望北城所饮的名酒?还为之赐名‘射天狼’?”
辽州刺史朱雷满面笑容,道。
“冯副将好见识!不满两位将军说,辽州的‘射天狼’那是御酒。”
“每年都是有数的,必须向朝廷进献三十坛。”
“我辽州每年就能存下两三坛而已,稀罕得很。”
“不过,冯将军来了这再稀罕也得给将军!”
朱雷一番话说得冯汉心情大好。
冯汉一拍桌案,撂下豪言壮语。
“当年太宗文皇帝,于望北城激战万妖之国的‘天狼军’。”
“亲自入阵,以‘玄天弓’射杀‘天狼军’族长。”
“何等豪气干云?何等伟业?本将来辽东,就是要效仿太宗文皇帝!在辽东干出一番功业!”
朱雷与辽州一众官员纷纷称颂,将冯汉捧得飘飘然。
不过,在一片赞扬与奉承的声音里,却有一个突兀的笑声。
他冷笑一声,道。
“冯将军好志向,不过,将军能做到么?”
宴会轻松欢快的气氛为之一僵,冯汉皱眉朝那人看去。
青年还不到三十,着深青色圆领袍,头戴幞头。
腰间系鎏金革带,脚踏祥云靴,器宇不凡。
冯汉瞥了青年一眼,道。
“常将军此言何意?本将为何做不到?”
朱雷的脸色微微一变,喝道。
“常溪将军!你怎可对冯将军无礼!不可胡言!”
常溪的官职为辽州将军,听上去名头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