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是不是报复,权恩宙觉得权顺荣从丽西岛回来后,操练他们操练得更狠了。——即便原本就不轻松,对方练习时态度一向认真严苛。
两年的练习生涯不是摆设,他虽然跳得依旧不如权顺荣、徐明浩等人,但相较刚来时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基础打牢后,框架大、卡点准、动线流畅等都是他的优点,出色优秀的的体力和肺活量也够他支撑几场完整的唱跳演出,表情管理也为表演增色不少。
他们区别于其他男团的特点之一是刀切般整齐的群舞,权顺荣对角度和卡点的要求就很高,每次都抠得很细,练到凌晨再回宿舍是常事。
当然,说“报复”只是开玩笑,他们很清楚他们只能更努力地去做去练,才能为自己为组合谋取出路。
权恩宙和李知勋负责歌曲的制作,练习时间被重新分配,泡在工作室的时间照旧不少。
崔胜澈偶尔去工作室找他,能看到他缩成小小一团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屏幕上是各路音轨的编写,桌上全是写的歌词。说不心疼是假的,可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们想得到些什么,总得要付出更多。
2015过去了,他们站在2016的开头,他其实并不知道下一次回归能不能获得一位。
终于在1月14日,他们获得了第25届首尔歌谣大赏新人奖;1月21日,获得第30届金唱片大赏唱片部门新人奖;2月17日,获得第5届gaonchartk-popadwards全球新人奖。
他们站在台上近乎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话筒传来传去,面前是璀璨的灯光,底下人山人海,只有手里的奖杯带来些许实感。
权恩宙想,这或许就是他想要的。
奖项象征外界的认可,而最能让他感到满足的,其实还是舞台。他们在练习室里夜以继日地练习,赌上青春和未来不停地挥洒汗水,为的就是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
掌声,欢呼,台下是为他们而来的人,台上的灯光皆为他们而亮。
他享受一切有关自我的表达,享受燃烧的过程,也寻求最暴烈的毁灭和重塑。
每年都是年末和年初的时候活动最多,他们二月忙完就暂时没什么其他活动了,专心筹备着下次回归。
虽然忙,但他找时间回过两次家,权孝真捏捏他的脸,说我们宝宝怎么瘦了那么多?
他嘿嘿地笑,挺起胸脯说我长高啦!
权孝真比了比他的个子,确实比上次见面高了不少,笑得很温柔,“是呀,长高了,也瘦了。”
演艺界的镜头残忍,会把人拉宽,最起码显胖10斤,尤其是脸上容易长肉或者容易水肿的。要想上镜,他们都要严格进行形象管理。pledis还好,不限制他们的饮食,——他们舞蹈复杂训练量大,出了名的高消耗,吃得多也胖不起来。
权恩宙正是男孩子抽条的时期,跟小树似的蹭蹭长,去年才1米7出头,现在已经1米77了,在队内算高的那一批,可以平视洪知秀等人。这个事实严重打击到了他的大部分哥哥,就连一向很喜欢他的李知勋提及此都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怎么这孩子就那么能长?
还真是有点冤,毕竟长高基本都和基因有关,权恩宙的父亲Алekcen身高186,母亲权孝真身高170,大哥权夏河188,姐姐权恩星172……一家人就没有矮的。
他整个生长期吃得多消耗大,牛奶一天一杯,顶多睡得没有同龄人那么足,但累的时候见缝插针地眼睛一闭就能睡着,勉强也可以算作睡眠足够。权孝真还记挂着小儿子的身高,之前时不时地熬了骨头汤送过来,连带着其他人也能蹭着喝几口。
不过长得快也不全是好事,有几个夜晚他是因为生长痛硬生生疼醒的,眼泪汪汪抱着腿在床上掉眼泪。因为知道尹净汉觉浅,总想着赶紧熬过了就好了,他咬着牙不愿意出声,疼的时候甚至想把腿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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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净汉一开始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后面知道是生长痛,再被这点动静吵醒后没说什么,默默起床去到小孩儿床边,伸手帮他揉腿,让他多少能好受点。
权恩宙的腿很长,又细又直,因为练舞的关系上面常带着伤。尹净汉偶尔会摸到他腿上的淤青,或者破了皮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