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样讲的话珉奎哥会伤心啦。”
“谁管他!”夫胜宽理直气壮得很,反正人不在这,随他怎么讲。
气氛随着几句调笑话缓和,权恩宙笑够了,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那,哥来找我是有事要说吗?”
“……没什么啦。”要说起“正事”,他却又不知道改怎么说,抿着嘴唇。
权恩宙不知道,以前《seventeentv》刚开始播出时,他和权顺荣在直播时被人直言说过长得丑。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出众,可被人当众如此批判时还是感觉心凉了一半。虽然当时两人一起真诚的跟观众说了些话希望他们能多点耐心,其他部分他们会做得很好的;但有时站在人群和镜头的审视之中,他依然会觉得不自信。
作为公众人物,要获得别人的认同,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而恶意,总会来得更加轻易。
权恩宙这事儿一出,要说本人完全不受影响,也不可能。
夫胜宽想自己可能只是没有办法放他一个人去消化这些,他的灵气和骄傲不应该被那些言论影响而消磨。
他觉得坚持是一件很重要也很值得尊重的事情,而他看着小孩儿刚进公司时在练习室里从基础练起,又成长为他们的制作人,年纪小却也可以独当一面。权恩宙在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很成熟了,心思比其他人想象得更多,从外貌到才华再到性格和心智,似乎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就算是这样的权恩宙,依然会受到攻击。
没有人完完全全可以获得他人喜爱,外貌,性格,言论,经历……甚至造出的谣言,能让人们不满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随便一条就可以称为讨厌的理由。
伤心的话也可以展现出来的,夫胜宽有些难过地看着权恩宙,说不出话,眼眶却先一步湿润。
很奇怪的,好像在他自己为此落泪之前,他就想替他先掉一回眼泪。
“怎么哭了啊,哥哥。”权恩宙见他湿润的眼瞳,无奈地笑了一声,“在为我担心吗?”
夫胜宽不说话,他用手撑着脸颊,骗过脑袋看他,嘴角浅浅勾起,“没事啦,不用担心我。我听到的流言还少吗?总有人不满意,我也不想迎合他们过活。”
“哥哥也是,不用在意的。”他看着他的眼睛,语调放轻后,眼神和咬字都认真而温柔,“自己也不用有太重的负担……总有人爱你的,我们都爱你。”
“……怎么反过来是你在安慰我啊!”夫胜宽憋住眼泪,佯怒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拳。
权恩宙笑着挨了这一拳,“真过分啊,我很认真地在说!”
就是太认真了,夫胜宽被他看着的时候觉得心都融化下一块,一时间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漂亮的眼睛了。
权恩宙的眼睛弧度明显,眼角微微往上挑起一点,睫毛又长,配合眉骨和山根的高度来看其实是带着点冷意和攻击性的漂亮,可笑起来时被卧蚕一带,瞬间流露出惹人喜欢的亲近感来。虹膜颜色也足够特别,比海水还要清透的蓝浅浅混在其中,像画也像宝石。
夫胜宽此时细细地去看,才发现他右眼正下方约莫1厘米处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颗不太显眼的小痣来。
以前有吗?这是不是也算是泪痣的一种?他不太确定,只觉得没有寻常长在眼角的泪痣那样带着点“媚”意,在他脸上倒是蛮酷的。
权恩宙这样认认真真地看他,居然显出些许温柔的深情来。
被自己的想法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夫胜宽堪称惊恐的猛然回神,先前想哭的情绪不知不觉消散,眨了眨眼睛,见权恩宙依旧那样看着他,绷紧了下巴做出副淡然的姿态来。
“……好吧。”他说,“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工作吧。”
“好啊。”权恩宙笑起来,挥挥手看他带上门离开,笑意从脸上慢慢消退。
太明显了吗……他摸了摸下巴,不太拿得准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多了所以让他们担心。转而看向电脑屏幕,他叹了口气,戴上耳机还是决定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