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众人鱼贯而出,唯余我与闻博。
我缓缓抬手,示意他近前,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声道:“爱卿呐,你说朕此战灭夏能不能成功啊。”
说罢,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对未知战局的忐忑。
我心中暗自思忖,吐蕃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分散势力,远非当年唐朝所面对的那般强大。
若论实力,打赢这场仗就似捏死一只蚂蚁,轻松平常,可这背后承载的意义却太过沉重,朝廷急需一场大捷来振奋人心,百姓也在眼巴巴盼着捷报传来,此战胜负,关乎的不只是疆域,更是大宋的士气与威望。
闻博微微躬身,神色镇定,眼神中透着一股笃定,抱拳行礼后朗声道:“陛下,臣以为无须担忧。
此战必胜。”
他顿了顿,开始阐述理由,“其一,夏国本就是一割据势力,犹如当年之北汉。
然我朝之前未能攻克,实乃前朝之乱遗留祸根。
太祖太宗时期,为求休养生息,推行兵不识将,将不认军之策,更有宦官监军,文臣在军事指挥中位高权重,诸多弊端,致使战力受限。
而今陛下圣明,大胆放权于将军们,令他们得以毫无羁绊地驰骋沙场,上阵杀敌。
且朝中文武齐心,共抗外敌,此乃取胜之根基。
再看我大宋,经新政一番洗礼,军队操练有序,粮草充足,已然是兵强马壮,锐不可当。”
闻博说到此处,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轻蔑,继续道:“其二,上次与夏国交锋,我朝未动干戈,仅施威慑之策,夏国便已畏缩不前。
从中足以见其国力衰败,捉襟见肘。
其国内必定是军备废弛,民心惶惶,如此对手,何足为惧?
陛下只需静候佳音,凯旋之师不日便将归朝。”
我听着闻博的分析,犹如在迷雾中觅得了一丝曙光,心中那沉甸甸的巨石似乎也轻了几分。
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一丝希望与期待在眼中悄然浮现,仿佛已然看到了胜利的旌旗飘扬在边疆。
“爱卿,那你以为辽国这路朕还需要岳飞去防守吗?”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闻博,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探寻到更多的笃定。
闻博微微昂首,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陛下,辽国皇帝不会为了夏国出兵的。
其顶多不过是在边境布下些疑兵,稍作骚扰罢了。
故而此刻派岳将军前去,正是恰到好处,可借此机会让将士们试试刀锋,权当是小试牛刀,以壮军威。”
“为何能如此肯定他们不会真出兵犯境?
难不成你也能掐会算?”
我心中甚是好奇,这打仗之事关乎国家存亡,可不是孩童间的猜谜游戏,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实不相瞒,我正是因不敢赌辽国是否会南下,才毅然决然地派岳飞前往,只是诏命既已下达,如今也唯有看他们几位将军在战场上如何便宜行事了。
“陛下,不必多虑。
您已然给了几位将军足够的权利,此乃陛下之英明决断。
要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全凭将领的临机应变与指挥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