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能名正言顺地掳走时农的家当,更有可能是替别人作嫁衣裳,这岂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
“这的确是一个很伤脑筋的问题。”岑天赞同道,他也正为此而苦恼。
“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韩信趁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一笔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交易。”
岑天道:“説出你的条件。”
“只要你不揭穿我的身分,我马上离开此地,时农的家当全部归你,如何?”韩信缓缓説道。
岑天摇了摇头,使韩信的心为之一紧,难道凤五的消息来源错误?如果对岑天此人不能以利诱之,那确是毫无机会,不过所幸的是岑天开口了:“老夫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根本老夫的观察,我不相信时农已死,除非你让老夫见到他的尸体,否则一切免谈。”
韩信心中一阵狂喜,表面上却犹豫不决,似乎拿不定主意,迫得岑天又追问了一句:“你可别忘了,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不但无法离开此地,甚至有可能马上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好!我答应你。”韩信故意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极大决心才答应道:“好,我这就带你前去灵堂,让你亲身验证。”
岑天生疑道:“为何要老夫前去灵堂?”
韩信冷笑道:“如果我只身前去,你不担心我一走了之吗?”
岑天哑然失笑道:“老夫倒真忘了这一点。”当下韩信在前领路,两人又回到了灵堂之中。
韩信这才看清岑天的面目,原来竟是一个高瘦老者,鼠目寸须,显得极为猥琐,若非事先知道姓名,韩信必生轻敌之心。
但是岑天腰间所佩之剑非常醒目,剑未出鞘,已有一股淡淡的寒气渗入空中,配之灵堂的摆设布置,让人心中凭添凄寒。韩信心中暗道:“能用此剑者,身手又怎会弱?韩信啊韩信,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否则一步走失,全盘皆输,到时又有何脸面去见时农的在天之灵?”
岑天人在韩信身后,足有七尺,他虽然贪财,却也惜命,是以对韩信不得不防,不过他始终认为韩信不是自己的对手,心中的戒备自是放松了不少。
“尸身藏于何处?”岑天厉声问道。
“就在棺木之中。”韩信平静地指了指棺材,心中暗道:“若时爷泉下有知,请恕韩信得罪,这是情非得已之举。”
岑天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道:“你不会诈老夫吧?”他心中不信时农真的已死,便叫韩信去推开棺盖……
韩信淡淡一笑道:“你倒防我防得挺紧啊。”缓缓上前,手按棺盖,慢慢推开,就在棺盖全要打开之时,韩信突然以暗劲将棺盖一按,棺盖霎时竖立而起,猛地向他压至。
“啊!”韩信陡然惊叫起来,双手自然向前,想阻挡下压的棺盖。
岑天心惊之下,本能反应便是纵步上前,他的身形之快,只在瞬间便闪到了棺木前,就在此时,他蓦然感到了一股惊人的杀气向自己的肋下迫来。
如此慑人的杀气,几乎让人闻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他心惊肉跳,瞬息间竟有窒息的感觉,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反应这陡然生出的剧变,出于本能,他惟有斜步躲闪。
就在他完成躲闪的整个动作时,耳中听到棺盖的落地声,心里惊呼道:“上当了。”是的,事实上韩信在与他对话的时候,就已经设下了这个陷阱。
当韩信发现岑天并非是一个弱手时,他就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弱者的位置上,无论是在对话上,还是在表情上,他都给岑天一个弱者的形象,从而让岑天自然而然地视自己为强者,忽略对手的存在。只有这样,在势均力敌的对手面前,韩信的所作所为才能获得岑天的信任。
但这并不意味着岑天就没有了反击的能力,当他让过韩信迫来的一剑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他也在这一刻陡然生出了自信,不再有先前的恐惧。一个真正的剑客,当他手中有剑的时候,他也就把握了自己的命运,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可惜的是,他遇到的同样是一个优秀的剑手,更可惜的是,他的剑未出鞘,而韩信的剑已在手,只是这一点差距,已让韩信占尽了先机。
韩信一招得手,毫不容情,剑芒如流星闪过,刺向了岑天握剑的手腕。他绝不容对手拔剑,因为他明白,有剑在手,岑天等于是虎添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