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听闻二叔家已经动工啦,你是否要过去瞅瞅,帮两天忙呢!”丁氏一边轻拍着怀中的圆圆,一边柔声说道。
“是吗?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准确吗?”正在叮叮当当做木工活的陈文生,听闻丁氏所言,抬头询问道。
“听村里刘大娘说的,说是已开工数日了,有不少村民都跟着忙活呢!二婶在那边做饭。”丁氏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转述给男人听。
“姐夫,你就去吧!毕竟人家曾经帮了咱们那么多。”丁辰听到姐姐的话,转头对一旁的陈文生说道。
“你可以吗?”二叔一家对他的恩情,陈文生一直铭记于心,他自然是想过去帮忙的,可看了眼小舅子,心中又有些担忧。
“姐夫,我承认自己的手艺不如你,但做个轱辘这般简单的事儿,我还是手到擒来的。”丁辰一眼就看穿了姐夫的顾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看弟弟都如此说了,你还有何放心不下的,明日还是过去看看吧!免得被村里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丁氏对村中妇人们那张信口胡诌的嘴再了解不过了,如果男人不过去帮忙,还不知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呢!
况且,二叔二婶对他们夫妻有恩。无论如何也得去帮两天。
“那好吧!用过晚饭后,我就过去瞧瞧。”听到姐弟俩的话,陈文生沉思片刻,应允了他们的提议。
“说真的,我着实钦佩家兴,竟然不声不响地在山上开垦了十几亩地,如今又要去码头建房做生意。”丁氏的语气中满是艳羡。
“开荒?也是刘大娘告诉你的?”陈文生闻听此言,不禁放下手中的工具,满脸狐疑。
“可不是嘛!不然我咋能晓得呢,真没想到这嘴把得比那铁将军还严,你是不知道啊,村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那表情,就跟那被雷劈了似的,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大山人人有份,想要去找村长讨个说法,其实不就是想不劳而获,白占家兴辛苦开垦出来的荒地嘛,你说说,他们的脸皮咋就跟那城墙一样厚呢!”丁氏像那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地说着。
一直像那阴云一样笼罩在陈文生心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上次去二叔家送信,家中可是有不少人,他还只当是来了客人呢,现在仔细一琢磨,应该是请来帮忙的人。
二十几亩地,若是全部翻完,五六天绝对绰绰有余了,可二叔家的田里却迟迟没有动静,反倒是在全村几乎都已经种完后,这才开始翻地播种。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堂弟应该一直在山上开荒,就凭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那荒地开垦出来,那些人,八成就是请回来开荒的。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跟那夜行的耗子似的,选择早出晚归,要不然,也不会等到春耕都结束了,才发现这件事。
“要是家兴办了地契,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可要是没办,那就不好说了。在利益面前,人可都是自私的,亲兄弟尚且如此,更别提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了。”
这不禁让陈文生想起了自家那两个自私自利的弟弟,没搬离老宅前,那是好吃懒做,整日游手好闲,跟那二流子没啥两样,如今自己单过了,倒也知道自力更生了,不再当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了。
每每想起这些,他就气得那是七窍生烟,为啥同样是一母同胞,二叔家的几个孩子,就和和睦睦,弟友亲恭。
“办了,还得亏二叔一家人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还真有可能被那些可恶的村民给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