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许将站得笔直。
凌猎却笑道:“没了。”
许将:“……”
“说一下午,我不口干啊?”凌猎提着一个毛线兜,里面装着他的保温杯,“行了,你也自己想想,有些事情,你要转过那个弯儿,就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
晚霞挂在天边,凌猎坐地铁回去。过安检时保温杯被查看了,他有点不乐意被别人碰。
路上接到阿旦的电话,这油腔滑调的神棍说,兔旺就要回n国了,想再一起聚一聚。
凌猎:“啧,你们是想请厨师吧?”
兔旺赶紧在一旁说:“猎哥,我出钱!”
凌猎想到上回查案子,好像还欠着这俩神棍一顿饭,于是约了时间。
兔旺:“等您呐!”
一出地铁,凌猎就看见季沉蛟。这地铁口离市局和家属院虽然不远,但季沉蛟散步肯定散不过来。
凌猎笑着溜达过去,“季队长,真巧啊。”
季沉蛟穿着跑步的衣服,“昂,跑步经过。”
说完看见凌猎提着的保温杯,一把拿过来,“跑了几公里,给我喝点儿。”
“啊!”凌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季沉蛟一块冰差点卡喉咙里,回头怒目而视。
凌猎大呼:“我可以解释!”
“我给你买保温杯,就是让你装冰块的?”
客厅的灯打开,凌猎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切好的水果,埋着头挨训。他的灰蓝色保温杯可怜巴巴地放在茶几中央,“尸首”分离,里面的冰块已经被某位狠心的队长倒干净。
凌猎一口猕猴桃下肚,老实说:“不是。”
季沉蛟在茶几和电视之间转来转去,摆事实讲道理,他走到哪儿,凌猎就歪到反方向,认错态度十分端正,但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一看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季沉蛟说完,一看凌猎这不倒翁模样,再一看电视正在播狗血剧,气得两眼冒金星,抢过遥控器,调到新闻频道。
凌猎这才乖乖看向他,“嗝!”
季沉蛟:“吃吃吃,跟你说话你听进去了吗?”
凌猎扭扭,长腿眼看着就要支到沙发背上去,季沉蛟连忙冲过来拍掉。
凌猎委屈,“水果不是你削给我的吗?你到底要不要我吃?”
季沉蛟:“……”
凌猎许久没发动的假哭必杀技酝酿中,“吭吭——”
“你吭个头!”季沉蛟气笑了,戳戳他的脑门儿,“这儿怎么老不进东西?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多少度,天天嚼冰块你就这么爽?你那脑袋里的神经……”
凌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