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她又住院观察了三天,确定没有再发热,就可以回家了。
出院之前,何冉又做了一次血常规。
各类血项都低得可怜,她心里有数,也没多说什么。
出院后,他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县城的旅馆里住了下来。
萧寒大姐的公公是一名资深老中医,退休之后在涪陵开了一家小医馆,每年从外地赶来找他看病的人不计其数。
萧寒与何冉商量过后,决定也去上门拜访。
古往今来,依靠中医而起死回生的病例并不少,其中难免有夸大的成分,但功效也不是完全造假。
经过多次服用中药和针灸治疗后,何冉的双腿渐渐有所好转,一个月后甚至可以不依靠其他物体,站起来慢慢地行走了。
最高兴的人自然是萧寒。
他现在没有工作,整天陪在何冉身边照顾。
最近何冉的胃口好起来了,萧寒开始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只想把她养胖一点。
他们住的旅馆条件不太好,洗手间和厨房都是公用的,潮湿脏乱。
每逢大雨,屋顶还会漏水,滴个不停。
这几夜何冉都是在时有时无的的滴水声中入睡的,萧寒一直抱着她,直到她闭上眼睛。
一周前,她又发了一次低烧,去医院折腾了大半夜才退烧。
这里的医院设备还不够完善,抗生素和消炎针也不比她在广州用的那些好,成效欠佳。
半梦半醒间,何冉听到萧寒在自己耳边低喃:“小孩,你应该回广州去的,在那里你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即使很困,何冉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她轻声而坚定地说:“那不一定,你看我现在能吃能睡能走,还能跟你说话,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才接着说:“总之,萧寒,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走成什么样子,我都无怨无悔。”
萧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再说什么。
等天气更暖和一些的时候,萧寒旅行自己之前的承诺,带她去旅游。
他们去了云南北部的永宁乡。
恰如其名,这是一个远离尘嚣,能让人的心灵安静下来的地方。
五月气温适中,泸沽湖的湖水比天更蓝,静如明镜,远处的景色被完整清晰地倒影在水中,亦真亦假。
对于长久生活在现代化大都市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处奇观。
萧寒和何冉入住在大村庄的古朴驿栈里,老板娘是当地居民,一个叫阿宓尔的摩梭女孩。
阿宓尔生得细眉大眼,黑发编辫,浅褐色皮肤,泛着酡红的两颊别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