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龙鳞?”龙非玉将画儿仔细地瞧了瞧,“基因也突变得太坑爹了吧,怎么长成乌龟了?”
流云疑惑地回忆了一边龙非玉的话,她方才“怎么长成乌龟了”的前一句是何来着?放下疑惑,他回答了她的后一句,“对,如今就是长成了一副龟样儿。”
“那这个呢?”龙非玉摊开另一幅画儿。
“此乃···萝卜!”
“啊?”龙非玉惊讶得张开嘴,怎么神物里还有萝卜?
流云不疾不徐地卷起这幅画儿,边放进包袱里边重新拿出一幅道:“在下方才拿错了。”
龙非玉合上嘴,这是···田园书生吧?居然会兴致勃勃地把一颗萝卜给画下来,“你家的萝卜长得还挺长的额!”感觉像是加长版的。
“这个是?”古羽潇打开第二幅画道,蹙蹙眉,“狗。”
“准确来说,是狗尾巴。此狗的尾巴本为一柄短剑,名为囫囵剑,属上古灵器,至于它怎么成了狗尾巴,在下也不知。”
“又是高人说的?”龙非玉觉得这流云所说的话根本就是荒诞不经,完全是瞎扯淡!还有这什么神奇的上古传说,天方夜谭!
“对!”流云点点头,看向古羽潇手中的最后一幅画道:“此乃汐子泪。相传是冥棋万年守护者的眼泪,此人为一女子,名曰汐子。”
“汐子?”龙非玉听到这名字,不知为何,总感觉异常熟悉,熟悉到仿佛曾经拥有,又如同曾在苍茫人海尽头,灯火阑珊处隐隐听人唤起过一般,但仔细回想,却从未听过。
流云眼神恭敬地看向古羽潇,“此物正在王爷身上。”此一言,二人皆惊,古羽潇疑惑地看着画上一滴如同眼泪般润白几近透明的东西,“可是此物本王从未见过,何来正在本王身上一说?”
“王爷再仔细看看这画!”流云想了想继续道:“这五件神物皆为有灵气之物,它们与人类一样会自我保护,改变自己的外形达到掩饰自己的目的,以在人类的眼下隐于无形,所以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发现过!”
龙非玉仔细朝画上瞧了瞧,发现画上的眼泪里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印痕,蜿蜒曲折,连着来看,有点像是某种动物。
“看这里。”
古羽潇随着龙非玉所指,似恍然有所悟,从怀里掏出一块儿莹润光泽的鹤形玉块,放于画儿的上方比对了一番,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难怪母妃再三叮嘱他好好儿保管这玉,若是有了这样一层意思,就说得过去了。他用凌厉的眼神略带怀疑地盯着画上的眼泪,此书生来自哪里?他所指的高人究竟为谁?他为何要特意告诉他们这些?
“若是王爷还不相信在下的话,明日在下会让苏都府府内的麒麟石为在下证明!”流云满脸的胸有成竹,带着点即将面临成功的喜悦。
次日清晨,还不待苏都府主动来驿馆拜访,古羽潇就带着龙非玉,流云还有吴瑾四人一道去了苏水都府。
苏裕刑苏都府跟卓都府年纪差不多,都是四旬有余的样子,只是苏都府微微发福,目光更加平和,步子也倒还稳健。此时苏都府在自己的寝室内整好衣冠刚要出门去驿馆,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哼唧声,面上一惊,连忙叫上自己刚梳妆打理完的夫人走出了屋子去隔壁察看。
屋子里一声声的撞击声令苏都府一时间有些莫名的担忧,他与夫人打开一扇珠帘,只见珠帘后铺着白绒绒皮毛的笼子里,一只深蓝色的小东西正跳得老高在笼子里东撞西撞,撞疼了就哼唧两声,却又不肯停下来!苏都府顿时一阵心疼,焦急地问自己夫人道:“几年来,神兽一贯脾性温和,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如此焦躁?”
“妾身也不知,神兽今日确实极为反常!是不是在屋子里呆久了,想出去透透气儿?”
苏都府一听,好像在理,于是提起笼子就出了屋子,将笼子搁在屋外的一小块草坪上,可是小麒麟还是十分急躁,看起来还有几分激动与兴奋,苏都府不禁奇怪了,自他回苏水城守城之日偶然在路上捡到这个小东西之后,它就从未如此活蹦乱撞过,一向都温顺,难道是生病了?苏都府将手伸进笼子里试了试小家伙的体温,他每日给它喂食的都是一些极其珍贵的药材,从来都小心翼翼没发生过任何异常,今日怎么······苏都府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请个兽医过来,恐怕又紧不住口风,这神兽之事一旦传出去,天下岂不大乱?
“老爷!”都府的管家余青从前庭走来,朝苏都府通报道:“老爷,煜王爷来了!”
苏都府闻言一愣,他都还未去拜访煜王爷,煜王爷倒先过来了,他这可是十足地怠慢了啊!于是他赶紧对自己的夫人交待:“照顾好神兽,我去前庭招待煜王爷!”
“好的老爷,你安心去吧,有什么事我会马上告诉你。”
“嗯!”苏都府点点头,转身迈着步子急急朝前庭走去。
“煜王爷到访,下官有失远迎!”苏都府迈进前庭大厅时,古羽潇几人早已坐候在内,当然,能坐的只有古羽潇与龙非玉。见苏都府边行礼边走进来,古羽潇略带笑颜,“本王今日便要告别苏水,启程之前先来拜访拜访苏都府!”
“煜王爷言重了!下官官阶低微,早已不议朝政,煜王爷难得来一趟苏水城,能入我苏水都府乃是我苏裕刑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