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孟晚如已经昏昏欲睡了。
其实也好,不必清醒着面对。
陆宴时起身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放轻脚步,没打算叫醒她,但是手里拿了块打湿的毛巾。
陆宴时半跪在床边,然后替她将后背一点点擦拭。
给她把汗擦净,然后又帮她盖好被子,陆宴时站在床边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间。
他没打算在这睡,能预想的到孟晚如明天的尴尬和想逃跑,上一次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
他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就着黑暗坐在了沙发上。
他靠着沙发,又将手机拿出,再一次看了方高寻发给他的那段视频。
之前他说,他不生气了,他们还是可以过下去。
这一切的前提都基于孟晚如先犯错,孟晚如对不起他,所以他晾了她三年,现在觉得扯平了,大发慈悲可以继续一起生活下去。
可如果,人家孟晚如压根就没有犯错,没有对不起过他呢?
可能这个世界上,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你伤透一个人的心,然后再让你爱上她。
陆宴时在沙发靠了一夜。
第二天孟晚如醒来之前,他又将沙发收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进厨房做早餐。
孟晚如在他做早餐的时候出的房门,陆宴时能听到,而且也能听到她的脚步停在厨房门口。
没有以前的那一声轻快的早啊,孟晚如站在厨房门口,是沉默的。
陆宴时转头,看她,深深看她。
上一次,他们睡后,离婚了,这一次,没婚可再离了。
四目相对,好一会,孟晚如蹙眉抬手抚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脚进了厨房,开口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轻快语气,“你真是属狗的啊,怎么每次都得留下点什么痕迹啊?今天得给我加两个蛋啊……”
孟晚如若无其事的提要求。
陆宴时看着她,笑了笑,点头,“可以。”
他确实在她身上留了不少痕迹,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标记点什么。
“陆总啊……”孟晚如跟他并肩站着,转头看他,咬着唇。
“你说”,陆宴时目光灼灼看她,开口。
“男人嘛,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也理解我,我有洁癖,你要是有新伴了,记得从我这搬出去”,孟晚如说完话,又发现好像不太对,赶紧又改口,“至少跟我说一声,我搬走也行。”
毕竟她还欠着人家钱,房产证在人家手里抵着呢,让人走,她好像没有这样的权利。
迎着陆宴时的目光,孟晚如有些不太自然,又咳了两声,“我不是说你花心浪荡的意思啊,就是,你现在单身嘛,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有点艳遇什么的,就是,我确实有洁癖,你理解一下。”
孟晚如这话,陆宴时明白,就是成年人的各曲所求,但是如果他这需,其他人给了,那就不必再跟她有关系了。
孟晚如看着陆宴时,呵呵笑了笑,抬手拍了一把他的胸口,又跟兄弟似的,再一次强调,“洁癖,没办法,理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