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久红着脸不说话,眼睛朝前看,只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下方有一排极浅的牙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贺洲好整以暇地等着,一只手放在她颈后,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声音散漫,听上去不大正劲,尾调勾着笑意,蛊惑着她:“就咬一口,省得在外面别人惦记着我。”
“你又不在我身边,到时候别人如果来勾引我的话,我该找谁?”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祝安久的头发,声音低低的缠上去,撩拨得人耳尖发烫。
祝安久心里寻思着你平时天天板着个脸,跟个活阎王似的,谁敢来勾引你?
不过这话她现在还是没那个胆量说出口的。
她抬眸偷偷看了他一下,冷不丁撞进一双带笑的眼中,狭长眼尾微微上扬,剑眉斜飞入鬓,高鼻薄唇,五官深刻立体,好看的不可思议。
国外的人都挺大胆开放的,口味独特的人不少,万一真的有人喜欢活阎王这款类型,粘上去的话。。。。。。
祝安久黛眉一皱,脑海中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心情立刻就变得不好了。她咬了咬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珠轻轻转动。
这么看来,贺洲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
她盯着贺洲带着水汽的脖颈,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白嫩修长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身,头慢慢凑过去,试探性的咬了上去,力度很轻,沾之即离。
不像啃咬,倒像是亲吻。
她仰头看他,问:“这样行吗?”
贺洲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缓慢的摩挲着,俯身凑近,眼睫细密修长,闪着细碎的光。
离得近了祝安久才发现,他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瞳仁很湿,水光潋滟,眼尾那一片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极其炙热,额角青筋突兀。
仔细看去,竟带了几分让人脸红心跳的艳色,看上去无比孟浪。祝安久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说话。
她看着他的嘴唇,好像也比平时更加红润水亮,祝安久忽然觉得口干舌燥,逃也似的移开了目光。
贺洲眼睛极亮,将她的下巴固定住,额头贴着额头,视线相撞,呼吸交缠,空气渐渐染上几分燥意,一触即燃。
“这是在咬我还是在勾引我?”
这是在嫌弃她咬的太轻了吗?什么毛病?
贺洲手指抚上她的唇角,祝安久不服气的张嘴,用力一咬,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这样满意吗?
他掐住她的下巴,祝安久下颌一酸,不受控制的张嘴,贺洲把手指抽出来,看着上面深深的牙印,笑了笑说道:“就用这个劲。”
他按住她的头往锁骨处撞,“再来一次。”
祝安久气血冲上头,双臂往上一伸,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咬完脖子又在他胸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用足了力气,两个牙印在他精壮赤裸的身体上尤为明显。
贺洲吃痛的闷哼一声,随后弯下腰,拨开她耳边的发丝,找到昨晚留下的红痕,嘴角一勾,重新覆上去,用力一吮,那点红痕立刻变大了一圈,在她修长白嫩的脖颈上清晰可见。
他目光微暗,擦去唇边的水渍,笑得张扬又肆意,极为嚣张,哑着声音说:“礼尚往来。”
祝安久实在招架不住,趁他不注意,从他手臂下方钻出去,飞奔而逃。
贺洲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着头沉沉地笑,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那两个牙印,伸手碰了碰,舌尖舔了下齿关,薄唇吐出两个字:“够爽。”
祝安久跑回卧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对着脖子照,看到那点清晰的红色印记后,她脸烧得发烫,手指搓了搓,那个印记立刻变得更大了些。
她捂住脸低低地哀嚎一声,这怎么上学啊?
换上校服后,她把衣领拉到最高,才勉勉强强的盖住,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先这么办了。
车上。
她眼光不自觉地放到驾驶座专心开车的男人身上,平时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此刻特意留了两颗扣子没系,锁骨上方的牙印完完整整的暴露在空气中,当事人对她控诉的目光浑然不觉,嘴角勾起,心情颇好的开着车。
祝安久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变得有点奇怪,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贺洲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哼笑一声,问她:“哪里不一样?”
祝安久直勾勾的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想起今天在洗手间里看到他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就是今天早上在家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比以前更。。。。”ωWW。
停顿了会,她偷偷瞅了贺洲一眼,确定他没什么异样后,轻飘飘地说道:“比以前更变态,我怀疑你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前方正好是红灯,贺洲猛地踩下刹车,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一些缠绵靡乱的画面,他耳朵有些红,但很快就压制住了那些心猿意马的想法。
车子重新启动,他很快的转头看了祝安久一眼,暧昧地笑了笑,低低的声音传来,带了些柔软的气声:“以后再告诉你,我在里面做了什么。”
祝安久鼓了鼓脸颊,没再说话。
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她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贺洲伸手拉住她,身体靠上去,眼尾还带了点尚未完全褪下的潮红,看上去隐隐有些媚意,极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