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闭着眼睛,估摸着力道,手掌在她腰间揉捏,帮她缓解酸痛,他想了想,淡淡道:
“回国之后,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养养花,养养草,每周去几次健身房,双休的时候约朋友打打球,过年过节就回家陪陪父母和爷爷奶奶。”
祝安久惊呆了,“你不泡吧不去夜店不撩妹吗?”
余同市的世家公子哥哪个不是夜夜笙歌,千金一掷,只为博美人一笑的主?
祝安久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以为他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公子哥。
万万没想到这人这么纯情。
爱好居然是养花养草健身打球,现在大约多了一项,折腾自己。
贺洲睨了她一眼,手上的劲变大,祝安久疼的一缩,急忙改口:“我是说你的生活方式真健康。”
他唇角一掀,哼笑一声,给她按摩的劲道小了几分。
声音凉飕飕地飘出来:“那是比不得你,抽烟喝酒泡帅哥,什么不正经就干什么,男朋友交了八百个,分都分不完。”
他怎么就能记得那么清楚!
祝安久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怕他翻旧账收拾自己,连忙讨好地抱着他,直起身子亲了他一下。
见她这么上道,贺洲神情微展,勉强放过她。
祝安久趴在他肩头,玩着他的扣子,有些扭捏地问:“那你初高中的时候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不是吧,这么清心寡欲?”
祝安久瞪大眼睛,偏过头去看他。
男人的表情很淡,看上去不像是做假。
贺洲摸摸她的脸,声音还带着刚刚未散的情欲,沙哑不已:“寡不寡欲,你最清楚。”
没碰到她之前,觉得谁都一样,碰到她之后,觉得怎么都要不够。
祝安久明智的选择换个话题:“那大学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贺洲算了下时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大四,还算个大学生吧。
“唔。。。。。算有吧。”
“真的吗谁呀谁呀我认识吗?”
小姑娘来劲了,搂着他的脖子使劲摇晃,满脸好奇。Μ。
贺洲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
她愣住。
“我那时候大四,刚接手公司,你那时候应该读高一或者高二吧,穿了件白裙子,缩在角落里和裴渊家的萨摩耶玩。”
贺洲半阖着眼睛,将他们的初遇娓娓道来。
“说实话,我很后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有上去找你说话。”
祝安久回忆了一下那个时间段的自己,夏琳好像就是那段时间和祝正平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没过多久就搬出去了。
自那以后,她整个人都有点封闭,性格变得有些怯懦,不太爱说话,也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祝正平却不管不顾,经常带着她出席各种酒会、庆典,她虽然不愿,但碍于他的威摄,不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