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起身走开一会,姜央听见门锁响动的声音。
再回来时,阮文礼手里已经多了一桶热水。
阮文礼拎着热水进去,给她收拾出角落里的浴桶,清洗干净后倒水进去。
姜央跟着走进洗手间,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这是什么?”
“药浴。”
阮文礼一语不发,收拾好里面,便过来替她宽衣。
姜央这次没躲,平静看着他那双手在自己身上做任何事
姜央手拄着下巴,脸上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我不懂,你都要娶苏代理了,还这么对我假惺惺地做这些,是想维持你最后的温柔体面,还是想给客户留下个好口碑呀?”
毕竟裴曼桐到了精神病院也没骂阮文礼一句坏话。
姜央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前车之鉴都是前辈用血趟出来的真理。
她想阮文礼可能真的很好,好到迷惑人心,让人失去判断,阮文礼也的确很坏,坏到人们几乎被迷失地忘了他的坏。
阮文礼再笨也能听出她这声客户的含义。
阮文礼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放进桶里。
顺便回答她的话。
“那你对我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姜央几乎没有犹豫:“差评。”
阮文礼笑,“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口碑可维护的?”
她不杀他他就谢天谢地了,在梦里就对他咬牙切齿的,回头恨极了举枪朝他胸口开一枪也不是一可能。
“你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啊,说不定把我刺激地跟裴曼桐一样发疯,这样我说的话就是疯话了,没人会再相信。”
“别说了。”
阮文礼手指轻挑,抬起她整张脸,然后用指尖,抵在她唇畔。
阮文礼的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因为刚泡过水,带着一丝清冽的药味。
阮文礼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告诉她:“你跟她不同,永远不会成为她。”
阮文礼平静叙述事实,寡冷的眸一反常态浮现温情。
薄情寡性的人一旦开始重情,比原本重情的人往往更具诱惑,惹人沉沦。
姜央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快速撤离目光,冷笑出声。
“那是因为我内心强大,才不会步她的后尘。”
“因为你没有心。”阮文礼冷冷纠正,他叹口气,觉得今天跟她吵架的次数已经达到上限。
阮文礼疲惫站起身:“你泡一会,我在外面。”
阮文礼抽了条毛巾擦手,转身从洗手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