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眸中浮起痛苦:“我可以解释。”
姜央轻笑一声,声音极具讽刺:“我曾经很想听你的解释,但现在不了。”
阮文礼望着她,发觉自己还不了解姜央。
姜央到了此时,反倒平静下来,转身轻轻走开两步。
“你曾跟我说你喜欢用成年人的方式来处理感情,刚好我也一样,我们就用成年人的方式,来彻底做个了结好了,婚姻并非一劳永逸,也不能成为你恣意做事的理由,既然我身份不明,那我们的婚姻毫无意义,你只需要把江祈怀放了,放我们走就好。”
阮文礼听着她口中绝决,心如刀割。
“我并不觉得我们的婚姻毫无意义,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不是吗?”
“你瞒着我跟苏琴订婚的时候,有想过我跟孩子吗?”
姜央转头看他,失笑的同时眸中浮起悲悯。
“世上最多余的事就是夏天的棉被冬天的蒲扇,还有你阮厂长事后的解释,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在你一声不响从港城回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自作主张做事情,可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阮文礼道:“这次跟那次不一样?”
姜央冷笑:“哪里不一样,因为事关鹤延年跟陈程?”
阮文礼不知她从哪里听到这些,闭眸肯定:“没错。”
姜央又是一笑,“你有你的大义跟你的使命,我承认我年轻偶尔任性,但并非是非不明好坏不分,如果你当真有充足的理由,我不会阻止你,也愿意配合你,而不是你跟苏琴单方面作戏瞒着我。”
阮文礼表情痛苦:“可若没有你情真意切闹那两场,陆广堔不会相信鹤延年生病的传闻,即便他不完全相信,也不敢冒然动手,更挤不出这一个月的筹备时间。”
姜央心中早有猜测,到这会听到答案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平静看着他。
“看来我真情实感的演出不错,那现在你们成功了吗?”
阮文礼点头,“说成功尚早,仍有风险,目前只是做到止损。”
姜央又是一笑,“你果然是商人,这个时候都在计算得失成本,活该你成首富?”
阮文礼皱皱眉,“什么?”
“没什么,不重要,还是说说我的们的婚姻吧,既然我有帮到你,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那你更该放我走不是吗?江祈怀在哪?”
阮文礼似乎忍了许久,终于脱口而出:
“我承认我计算得失跟利益,但我并非铁石心肠,难道你以为我在老婆孩子跑了的当口,还有心情去捉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这么执着找他,究竟是为了回去还是为了别的?”
姜央冷冷注视着他,脸上浮起一丝寒意:“你什么意思?”
阮文礼看她一眼,跟着低下头沉默,语气随之低沉下来。
“我看到你们在门口道别的样子,像一家三口。”
“所以你怀疑我跟他不清不白?”
“我没有,但你总不能让我看了这一幕还能够无动于衷吧?”
阮文礼痛苦地皱眉,低下头平复片刻。
“你避我如蛇蝎,为了不惊吓到你跟孩子,我只敢让他们远远的跟着你,你找林安娜偷渡,中间漏洞百出,我信不过林安娜,也不想激怒你,只好让谢家明去跟着,我想只要那艘船能顺利到达港城,那便是天意,我放你走。”
“可事实证明根本不行,你去医院看孩子,我不是不知道,我叫住你,只是想让你多抱一抱子黎,子黎也想妈妈,我还想再看一看你怀里的子骞,子骞生病没有,瘦了没有,你好不好?”
“可你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第二天我在远处看到你跟江祈怀一家三口……你以为我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