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遂讪讪作罢,认真翻开书页:“这是繁体字。”
阮文礼撩撩眼皮,目光若有似无。
“你上次说你认识的。”
姜央觉得阮文礼是个坑王。
类似于月球表面那种。
姜央一面念一面想,她的跪舔之路还要多久!
这样想的时候,不自觉地叹出了声。
听到自己的声音,姜央赶紧去看了一眼阮文礼的脸色,阮文礼老神在在,双手合握于腹间,中规中矩仰躺在枕头上。
往日里风华绝代般的面容如今已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但不知为何,嘴角含笑。
出于职业素养,姜央适时停下来,关切地询问了一下用户体验。
“是不是我普通话不够标准?繁体字我虽然认识,但也不能全吃透。”希望您海涵。
阮文礼却是轻轻摇头:“只是想到一个典故。”
他好看的漆眸在她脸上凝了片刻,随后又低下头,落在她微敞的领口。
姜央今天体力脑力劳动双结合,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把他哄上床。
只顾着认真念书,丝毫没注意到睡衣被她压得歪歪扭扭,不成体统。
可阮文礼却是不甚在意,甚至诗性大发,“滑腻初凝塞上酥。”
他诗吟到一半,将眼梢稍稍抬了半寸,重新落在她早就红透了的小脸上:“你知道新剥鸡头的典故吗?”
姜央:……
她知道,但她不想说。
硬着头皮顿了顿:“我还以为你是好学生,原来你也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阮文礼很轻地笑了笑。
那一垂眸的温存勾着姜央,让她在那一瞬间动心动欲,动情动念。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呢?”
他用手摸摸她的脸,稍顿一瞬,温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也只是个凡人,经不得诱惑,受不得蛊惑。”
姜央觉得阮文礼的声音仿佛是杯烈酒,听久了让人醉。
而他只是看着她的脸,温暖干燥的手掌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便轻轻将她手里的书抽开:“睡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卧室归于宁静。
姜央听见那头传来阮文礼均匀的呼吸,她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明天继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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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扪心自问,上学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念过书。
第二天看着镜子里精神萎靡的自己。
不无意外看到了两颗巨大的黑眼圈。
姜央一边认真刷牙,一面想了想自己暗淡无光的前程,觉得跪舔之路还很漫长。
所以她刚才进来洗漱之前,抽空去隔壁书房看了一眼保险柜里那白花花的一堆钞票。
想到她可以随便花,便又恢复了昂扬斗志。
于是恢复斗志后的姜央重新回到洗手间洗脸刷牙,认真收拾好自己,从楼上下来时,脸上已经挂上营业的微笑。
阮文礼一袭干净笔挺的中山装,也已恢复到从前儒雅斯文的模样,端坐在餐桌前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