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阮文礼还能心平心和跟他闲聊,那么现在他已经成功踩到了他的底线。
阮文礼板下脸,声音也跟着恢复冷硬。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尽管阮文礼不想承认,可阮子铭三言两句就能气到他,是事实。
阮文礼从兜里摸出烟,然后又摸了摸,找火。
阮子铭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烟。
阮文礼看着他这个动作,没再抽烟。
阮子铭跟着收了打火机。
“你们跟一般的父母不一样,不是吗?”
阮文礼的怒气让他没敢直接问出他想问的。
他想说,他们的确不同,因为他极度讨厌妈妈。
尽管他对那个不常见面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可她生了他这是事实。
因为阮文礼对她的态度,曾经一度让他怀疑,他是不是也是被他讨厌的那个?
所以他这十年间很少回来。
阮子铭有一个疑问,一直游荡在心头,但他从来不敢去想。
“我们确实不一样,因为我们离婚了。”
阮子铭点头。
他的回答无懈可击。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离了婚的夫妻像仇人。
他一度也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他在绑架现场捡到那枚扣子,同时听说她被叫去接受了调查,于是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吧,不过大人想隐瞒的事情未必就能如愿的一直隐瞒下去。”
阮子铭转过头,看着父亲的眼亲。
阮文礼目光冷沉,默了三秒:“如果你觉得你已经可以跟我对抗,你可以试试。”
父子俩对望几秒,谁都不肯相让,直到楼上传来脚步声。
姜央见他们长时间不上来,开了门找过来。
“你们磨蹭什么,爸爸着急了。”
阮文礼看她一眼,默默转回身,拿着酒往台阶上走,“找了瓶好酒,耽搁了一会。”
姜央看出他脸色不对,只是没敢多问,微微一笑,目送他上去,才转头看向下面的阮子铭,“发生什么事?”
“他不是说了吗,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