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铭语气平静。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跟姜央,的确要比跟她在一起要更自在一些。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阮子铭突然换作认真的表情,裴曼桐也跟着正色起来。
看着眼前已经像个大人一样高的孩子,裴曼桐突然意识到阮子铭已经长大了。
不再是从前见了她会开心叫妈妈的小小孩童。
相反,她觉得她跟儿子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隔阂,而她把这一切都归功于阮文礼不让她们母子见面的缘故。
“子铭,你想问妈妈什么。”
“上次,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阮子铭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语气,只是话犹如刀子。
裴曼桐眼睫颤了颤:“那是一场误会,那个女人被绑架,妈妈也是被栽赃陷害的……”
阮子铭打断她,“你跟我都知道并不是栽赃,那枚扣子,是我亲手捡到的。”
裴曼桐看着儿子,他冰冷质问的目光,让她感觉到陌生。
裴曼桐闭闭眸,不得不跟他说出实情:“是妈妈的一个追随者,他以为这样能让妈妈开心,我也只是过去劝他不要那么做,我并没有想对那个女人怎么样。”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那案子有卷宗,如果你想看,并不难。”
阮子铭的确看见过那份卷宗,如裴曼桐所说,的确如此。
可这么简单的小案子,查来查去,连外公都惊动了,这不合理。
“子铭,难道你连妈妈都不相信?”
裴曼桐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阮子铭看着她,并无所表示。
他的确不相信她,只是多说无益。
“去吃饭吧,阿姨们等急了。”
阮子铭看了一眼那边休息室的几个人,从刚才开始她们就等在那里。
裴曼桐看看她们,不再说什么,起身带着阮子铭走到另间休息室。
吃完饭,她们还打算骑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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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马场明显热闹了起来,又来了几拨客人。
姜央悻悻骑了一会小矮马,脸上并没多少开心的情绪。
经理极尽卖弄,来逗她开心。
“阮太太,你看这马多好,这蹄子多稳。”
一匹快马从姜央身边飞驰而过。
经理把小矮马往旁边牵了牵,然后接着说:“阮太太,阮先生对您可真关照,大老远还打来电话问您的情况。”
姜央笑笑,并不觉得开心。
她想这会阮文礼在做什么呢,一定被一群人围着做视察。
按以前的经验,像这样的考察视察工作少则两三天,多则一周。
如果阮文礼错过跟阮子铭相处的时间,那就说明,他们父子的确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