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平将阮文礼安排到招待所。
“你先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他。”
阮文礼预计鹤延年的时间不好约,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他病得很重吗?”
孟和平摇头,他虽是鹤延年的近身侍从,可他传出生病这么久,他也没见过鹤延年。
所以,他会答应让阮文礼来见他,孟和平感到很奇怪。
“我爸说你拒了来金海的调令,你可以啊,加上这回两次了吧?”
阮文礼不作声,看着窗外发笑。
从招待所的后窗能看到不远处的高楼。
在那后面不远,便是鹤延年的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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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廖北昂下了勤匆匆赶过来,身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八抬大轿都请不来的人怎么肯来金海?这是刮的东风还是西北风?”
廖北昂嗓门大,一开口整层楼都是他的声音。
阮文礼正跟孟和平在房间里下棋,闻声两人笑了笑,默契地没理他。
廖北昂不等开门,自己便走了进来。
“我一进楼梯间就知道是文礼来了,都沾上他的味了。”
孟和平道:“他什么味啊?”
廖北昂道:“骚味。”
阮文礼笑笑,轻轻放了一个棋子出去。
廖北昂进去洗手,没过一会又大大咧咧走出来。
“我说,你把楼包了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孟和平道:“我哪有那个钱,不是我安排的。”
廖北昂道:“那是谁?”
同样没人回他。
廖北昂在他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个苹果,拿起来啃了一口,坐到阮文礼右手边看他们下棋。
阮文礼听他奚落半天,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
“你都成了部长了,怎么还没个正形。”
廖北昂嗨一声道:“我就是个粗人,跟你这大才子没法比。”
廖北昂摸着肚子,“怎么不弄点饭,饿了。”
孟和平道:“叫人去买了,一会就来。”
廖北昂这才没再叫。
阮文礼放一颗棋子,突然侧了侧身,廖北昂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阮文礼夺了腰间的枪。
廖北昂吓出一身冷汗,说:“放下放下,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