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回宫这一路,心里实为忐忑。
等到了明乾宫,坐下之后,已经是浑身虚汗冒着。
“娘娘,喝茶。”金镶察觉玉贵妃的身体似乎不适,急忙倒了一杯热茶。
玉贵妃伸手推开,“我不喝。”
金镶只得把茶杯放回到了桌上,忧心地看着玉贵妃。
“金镶,过阵子,是不是就是太后寿辰了?”玉贵妃抬眼问她,眸中皆是算计。
金镶遂点点头,“下月初三就是。”
“这是一个除掉苏美人的好契机。”玉贵妃浅浅道,但这话说出来让金镶身子微颤。
金镶有些不明白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玉贵妃浅笑,“上次救下来的芸欢,这次可算是派的上用场了。”
瞧着玉贵妃发笑的样子,金镶隐隐觉得,她怕是救不了芸欢了,哦不,是张巧玲。
金镶试探性地问道,“莫不是主子想在太后寿宴上让那苏美人出丑?”
玉贵妃将鬓角的发丝收了回去,露出好看的指甲,“本宫要让她身败名裂!”
金镶睫毛微微颤动,有些不忍,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做奴婢的,始终都是不自由的,这条命都是主子的了,还提什么自由不自由的。
时间已近傍晚,陈帝仍在批阅奏折,余正德想起太后嘱咐,便小心提醒道。
“皇上,酉时已经过了,可否要用膳了?还是去哪位主子哪儿用膳?”
陈帝收起了折子,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余正德,“朕倒不曾记得,你何时这么多嘴了。”
余正德心下一震,头上细密的汗珠开始冒出,“请皇上恕罪,奴才这就掌嘴。”
陈帝淡淡笑道,“你这奴才,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你且说说,哪位秀女是这次拔得头筹的。”
见陈帝没生气,余正德这才把头上的汗珠抹去,“回皇上,拔得头筹的正是谢丞相的女儿,谢云华。”
听到谢丞相三个字,陈
帝沉吟道,“谢云华,若是朕没记错,她与贵妃,算的上是表姊妹?”
余正德接道,“皇上记性可真好,贵妃娘娘的母亲正是谢家二房的女儿,算是谢云华的表姑。”
陈帝笑道,“他谢家的女儿,居然也要送进宫来,丞相真是颇费了心思。”
余正德不敢接这话,毕竟是与丞相有关,不能乱说,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不知谁去。
“那今日,就去谢云华宫里吧。”陈帝淡淡道。
余正德应声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安排。”
陈帝未再说话。
晚些时候,谢云华一天都因苏锦受宠之事介怀于心,郁郁寡欢,却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她那个所谓的表姐,现下已然是指望不上了,今晨在长乐宫玉贵妃那番神色,显然是收到了重创。她如今便是再也不能去寻表姐解决此事了,着实令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