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薇薇心乱如麻,任意和谭少宇的连番轰炸让她措手不及,这天晚上,她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她想着任意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本来以为任意只是图一时新鲜而已,自己不理他不挑明就可以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跟自己表白了,以后两个人还要在同一间办公室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平白而来的桃花债将自己置于了尴尬的境地。
她甩了甩脑袋,转了个身,又想起了谭少宇,谭少宇刚才的那声质问她也很难回答,住着他的房子,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些开心的事也愿意跟他分享,但她更愿意把他当成朋友,同时,也只能是朋友。
透着窗帘的缝隙,她看见了皎洁的月光,一下子,将她的心思照的无处遁形。她不能在两个男人之间为难,她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从谭少宇的家里搬出去。至于任意那边,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天晚上,方薇薇没有睡好,隐隐约约之间,她做了一个梦。
她身在医院,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她极好,陪她说笑,喂她吃饭,但是这个男人却之后一个模糊的轮廓,男人的脸上好像蒙着一层雾,梦中,方薇薇缓缓靠近他,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但是却怎么也吹不走他脸上的雾。
慢慢地,这个男人消失了,耳边又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她四下找寻,要找不见婴儿在哪里,她跑出病房,在走廊里奔跑着,不自觉地想要找见这婴儿,好安慰安慰他,让他别哭了,但是却始终无所获。
直到走到走廊尽头,明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双眼。
方薇薇睁开惺忪的双眼,拍了拍脸颊,这才回过神来。
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透出来的光亮,“唔,已经天亮了呀,原来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没有休息好,方薇薇脑袋涨痛,她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着精神起了床,洗漱的时候,方薇薇照了照镜子,眼眶底
下一片青黑,眼珠里面还有淡淡的红血丝。
收拾完毕,正准备出门去公司的时候才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谭少宇不在家,他昨天居然没回来,那他去哪儿了?方薇薇发出了疑问。
就在方薇薇疑问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您好,是方薇薇小姐吗?谭总在我们这里喝醉了,嘴里一直喊着您的名字,昨天给您打电话,手机关机,您现在方便来接他一下吗?”
方薇薇问清楚酒吧的位置之后就挂了电话。她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自己确实有定时关机的习惯,但让她想不到的是,谭少宇夜不归宿居然是去买醉,这也太不符合他温和的性子了,由此可见,自己伤他极深,可是强扭的瓜不甜,自己若是答应了他日后也是对他不好。
方薇薇握着手机,想到谭少宇现在还在酒吧,她连忙将脑中那些无用的想法全都抛除了。
本来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任意,谭少宇又出了这档子事,她决定先请一天的假,给任意发去了消息。“任总,您近几天的工作行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身体不适,想请一天的假,请您批准。”
任意打过来了电话,“薇薇,你怎么了?身体要不要紧?我去看你吧?”
方薇薇汗颜,本来就是说了谎,怎么还敢劳您大驾,她赶忙说:“不要紧,可能是昨天吹了风吧,头有点痛,我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任意不疑有他,耐心嘱咐着方薇薇。摆平了这位大神后,方薇薇赶紧开着车赶往谭少宇所在酒吧。
方薇薇握着手中的方向盘,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万分不宁静。说起来,这车也是谭少宇专门给她买的,不过她却从来没用过,如今这倒是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