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看到韩玉萧再一次因为林溪而顶撞她,气得她忍不住站起来要打人,幸亏林溪眼明手快,赶快磕头:“奴婢有醉仙楼的地契,上面明码标价,总共是六百两,奴婢愿意给娄家银子。请夫人息怒。”
韩夫人这才冷哼一声:“算你明事理,既然如此,本夫人就罚你跪祠堂,跪足两个时辰,不得偷懒,否则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韩玉萧一把拉住林溪的胳膊道:“我陪你一起。”
韩夫人气急,咬牙冷笑:“你以为你能躲得过,一起去,你跪上三个时辰。”
韩玉萧愣了片刻,发出悲惨的哀嚎:“娘呀,为什么我比她的时辰还要长?”
“你是主,她是仆,你有教导责任,没教育好就是你的不对,当然得多罚。”
韩夫人雷点大雨点小的,把两人都给罚了。
祠堂里,明亮的月光透过纱窗,影影绰绰,这里不是正经的韩家祠堂,里面只有韩大人的母亲一个人的灵位在受供奉。
林溪和韩玉萧并排跪在这里,刚开始,心里有股不甘的气顶着,还能直挺挺的跪着,半个时辰后,那股傲气已经松懈了,韩玉萧揉揉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幽怨的瞅了一眼窗外。
以往若是父亲罚他,母亲还总会让人给送吃的和棉垫,可这一次是母亲罚他,看来他只能受饿了。
“林溪,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夫妻在拜天地。”
林溪无语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十分愧疚,是自己连累了韩玉萧。
“等明天,我们就把醉仙楼给卖了吧,现在我的酒已经打开了市场,我只想专心做酒,不想经营那个醉仙楼了。”
韩玉萧一听就知道林溪还是介意韩夫人说娄家变相受贿的事情。
“不用,这点小钱谁都看不到眼里,我娘是小题大做了,要真的有问题,我爹早就阻止我了,没事,咱们继续开着,我里面还有三成的红利那。”
林溪抿抿嘴,十分愧疚道:“终究是连累韩大人了。”
韩玉萧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道
:“水至清则无鱼,我爹要查娄家,可娄铭瑄这个人油得很,把自己做过的事,推的干干净净,若是不给他点迷惑,下手更难,他岳丈可是京城的吏部侍郎,我爹的顶头上司。”
林溪却没想到这一层,她没做过官,官场上的事不太懂,可官官相护的道理倒是明白一些。
“你的意思是,韩大人要你收了醉仙楼,是做给那个吏部侍郎看的?娄铭瑄行贿韩大人,吏部侍郎就不怕韩大人再翻娄铭瑄的案子了。等回头韩大人有了真凭实据,就再杀个回马枪。”
韩玉萧听完,伸出大拇指,称赞道:“真是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韩大人还有这样的安排,这下林溪总算是不担心了。
“咕咕咕”林溪的肚子也叫了起来,两人一同躺在地上不愿起来,跪那么长时间,太难受了,三个时辰,一整夜的时间,不好熬呀!
“林溪,我好饿。”
“恩恩,我也是。”
“清蒸鱼,西湖醋鱼,红烧鲤鱼,林溪,我也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