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斜西山,又是昏黄的阳光宛若一片薄纱,盖在了这几近焦黑的山间。
几座房屋坐落在山腰的一块平地上,周围是一片田地。
而田地之间,偶尔坐落着一两栋房屋。
几根电线杆,就那么插在房屋之间。
电线早已被烧断,或落在焦黑的地上,或吊在杆子上面。
而就在这片昏暗与漆黑之中,一道白色的娇小身影就这么走在其中,四处穿行着,似乎是在排除危险。
一会儿,太阳便落了山,山间的橘黄与深紫褪去,被携着灿星的夜空逐步取代。
白夏坐在地上,旁边摆着一个装着水的盆子,其中放着一根帕子,中间有些沉了底的红色。
十六趴在白夏腿上,而白夏就这么拿着找到的绷带缠着,十六身上的伤口。
白夏看着十六身上的伤口,有像抓伤的,有像钩子钩破的,有像被鞭子一下抽开皮的。
十六受了那么重的一身伤,结果还这么有力气护着自己,从那如同怪物般的陈启下脱身。
忽然,白夏才想起来了一个问题:
“陈启怎么样了?”
便下意识地向十六问出口来:
“陈启他怎么样了?”
十六偏头,就这么用着那琥珀般的眼睛看着白夏,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白夏轻叹一声,不禁苦笑道:
“。。。。。。是我草率了,怎么老是把你当人?”
十六似乎是听出来了一点意思,就拿身子蹭着白夏。
毛发在身前滑着,弄得是有点痒痒的舒服。
白夏看着眼前这家伙,那与外表完全不符合的行为,忍不住轻笑道:
“你这,对得起你这副神气的样子吗?”
“嗷啊——”
十六叫了一声,不过那声音属实有些刺耳了。
白夏看着身前这一大只家伙,目光总是落在那白色的发丝之上。
忍不住伸手捏起一把来。
十六依然趴着,倒是不在意白夏把玩它的头发。
白夏捏着这头发,就好像真的是人发一般。
不禁又捏了捏自己肩旁的白色发丝。
“手感还是有点差距。”
一会儿过后,十六身上已经缠上了好几圈绷带,白夏便轻声说着:
“好了,去吧。”
白夏帮着十六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便把它放开。